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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きに在りて》33期(特集) 
日中関係史めぐる諸問題 その2 蒋介石とその時代
〔围绕中日关系史的各种问题  之2 蒋介石与那个时代〕
标题:蒋介石の外交戦略と日本~「安内攘外」から「以徳報怨」まで~
〔蒋介石的外交战略和日本~从“先安内后攘外”到“以德报怨”~〕
作者:家近亮子
 
22年来头一次知道,九一八事变之前,国内还有一次那么严重——至少说对当年的中国来说很严重的水灾。
那个时代里,国府主席都和走马一样换,我一直都没有记住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蒋汪合作政权。我对于汪精卫的印象都比张学良好。那个人曾经有过革命的天真热血,曾经劝说过张学良九一八事变一定要用武力,可是后者根本不理他。这个事情在文物北洋里有提到,我还记得。那家伙在反共上和委员长同出一辙,这点可以扔到边上忽略,但是这个人最不应该的就是悲观,他不应该不相信中华民国会得到最后的胜利。
说到外交,日本NHK的特别节目的时候,曾经有一部说是“日中战争扩大化的真相”,那里面也提到了中国当时非常积极的利用外交争取外援。所以国际上的评价经常认为中国人都靠外援——但是从顾维钧的回忆录上来看,那些国家各个瞻前顾后根本不援助中国,除了苏联有条件的援助——好吧,聊胜于无= =+到底我们国内贫弱至何种程度,权利分散,令不行禁不止的程度有多高,光从三次的长沙战役里都能看得出来〔杨桃君辛苦了>_<〕呃……再次走题——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到重点。本来这篇文章我看到的最重要的情报,其实是关于九一八事变的。
    1931年8月,当年长江沿岸遭受洪灾,从那时开始,救灾就一直是国府的工作重点。八月初开始全国普降暴雨,从8月4日的调查来看,被害面积已经扩大到16个省,全国灾民人数达到5000万。〔「各省水灾状况」中央日报,1931.8.5〕尤其是汉口,因为决堤的缘故,武汉被淹,失去家园,需要粮食援助的灾民达到数千〔「武汉水灾日益严重」中央日报,1931.8.6〕。
8月10日,首都南京也被水淹,受灾群众达到10万之巨。
14日,国府中央执行委员会特设“水灾救济委员会”。〔「切实水灾救济 国府特设水灾委员会」中央日报1931.8.15
19日,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向全国派遣200万军队参加救援工作
21日,国府决定发行1000万元的赈灾公债——不是我说,当年这公债按理是滞销吧- -||||
23日,美国对中国的水灾,提供了3000万吨小麦的无息贷款,十年之内还清。并通过红十字会援助中国10万元。据说这个十万元在当时是很大一笔钱,听我爸说,当时公务员的工资都只有几元几元的。。。。〔出处:「美救济我国水灾」中央日报,1931.8.23〕。在不知道受灾扩大的情况下,立法院通过了发行8000万元公债的条例。
29日,委员长飞赴武昌,视察了当地30万灾民的状况,那凄惨的景象给委员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认为,政府的工作必须最优先处理水灾问题。〔「蒋主席抵汉视察灾情」中央日报,1931.8.30
9月7日 ,委员长在国父纪念周的讲话上,提到了灾民的惨状,并说“我们尽了全力,却没有能挽救国家的不幸。世界人民心怀慈悲〔……这是我翻译问题,没有找到原文,我们研究室里有大公报有申报可是没有中央日报和顺天时报OTL〕,同情我们,援助我们,这使得我一方面感到无比的感激,同时也感到万分的惭愧”。我想,看到了那样的惨状,能不动容的说真心话的人,是没有的吧。但是发行那8000万元公债的决定,只在立法院通过了,其他四院则很难通过这条条例,这是一个令人焦躁的结果。
早在1931年的5月,广东和桂系的省军政府联合了委员长的各式各样的政敌〔如汪同志,胡汉民等等等〕在广州成立了新政府,频频和南京叫板。
综合以上条件,九一八的时候,能够依靠的作战军队,大概就只有张学良的东北军了。而那位同志到底干了什么,大家都看见了。九一八事变,南京政府希望作为地区冲突解决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当时东北军工不弱,少帅甚至调动军队吓唬苏联,但是他自负到没有考虑万一失败的对策〔顾维钧回忆录第一册〕。
因为水灾,国府不得不向国联申请财政援助,可是美国的金钱援助都伴随着裁军的条件。这个事情,基本对中国是不可能的……
南京政府诞生开始就伴随着财政困难,从29年开始,伴随着整军还有军费的削减,到了35年,也不得不缩减了剿共的规模。插一句话,可见副座抱怨中央军的待遇比地方军还差是真的!中央财政肯定是从地方收缴上来的,可是看那地方政府,到底交了多少还好意思跟中央要拨款= =+就比如阎锡山就好意思说建个军工厂向中央要了500万〔方知今:我所知道的陈诚〕,而副座还得跟委员长说,钱得给,因为给钱是中央政府的责任,但是他拿了钱不做的话,问题和责任就是阎锡山的。其实地方多无赖,舆论根本不会有用。副座只不过在宽慰委员长吧||||||||……这两口子真囧啊。
其实,虽然九一八把解决的希望放在国联身上是不可能的。在内外不能兼顾的困难上,我推测委员长是希望国联至少能对东三省的事情做出点反应,聊胜于国内有力使不上的局面。顾维钧同志也在他的回忆录的第三册提到,国联是一个非政治性机构,它对处理重大国际冲突软弱无能是很明显的,但是对中国来说,国联实际上仍然是中国借以将其问题和日本的侵略公诸于世,以引起国际舆论反响的唯一工具。中国与其说希望得到什么具体结果,不如说是为了不断引起世界注意这个问题。因为当时的中国是个半殖民国家,很多国家在中国都有着各自的利益,一旦日本对中国的侵害程度上升到妨碍那些国家的利益的时候,它们应该有所反应。顾维钧同志任重道远,结果终于造成了日本退出国联,独自走上了被国际孤立的道路,不得不在战后走上了永远的赎罪之途〔原文翻译问题|||,扯得还真远,连战后的影响都说上去了〕,而中国的国际地位飞跃而上,甚至成了拥有否决权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之一。这样看来,中国其实是个腹黑- -||||弱国不是没有外交,正是因为是弱国所以才要靠外交,而有着悠久的腹黑文化的中国里培养出来的顾维钧,正完美的体现了这一点……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国共两党关于苏日问题的看法不同。周三的课上翻译的论文正是关于30年代中苏关系,国府一直认为日本会先和苏联开战,夺取东三省的目标也是和与苏联对峙有关,但是共产党虽然同样认为日本占领东三省是为了对抗苏联,但是他们认为日本会先和中国开战,然后再打苏联。关于这两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我一直以为国府的恐苏=反共的心理一直没有去掉。尤其是在广州的时候,委员长就总是怀疑苏联人要借机控制中国新政府,这大概是长期的心病所造成的结果了,乃至抗战快要结束的时候,由于苏联在雅尔塔会议的时候侵害了部分中国的利益,并把军队开进东北,丝毫不顾国府的同意,所以委员长常年的心病终于发作了,选择了战后的反共阵营。
这大概就是我在日本看到的一篇,在国内死也不可能看到的论文。当时觉得,能来这边,真的是太好了。
 
顺带附上委员长的抗战胜利告全国军民及全世界人士书。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这篇演说稿。其中有些话读得出自豪,有些话看得出理想主义,当然有些话也是很正确的,很理性的。注意到的还有和后来毛泽东一样认为把日本人民和军国主义分子区别的言论。国共两党都是一党专制,果然传承了不少……
 
 
蒋中正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九月四日──
  全国军民同胞们: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们:我们的抗战,今天是胜利了,“正义必然胜过强权”的真理,终于得到了他最后的证明,这亦就是表示了我们国民革命历史使命的成功。我们中国在黑暗和绝望的时期中,八年奋斗的信念,今天才得到了实现。我们对于显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和平,要感谢我们全国抗战以来忠勇牺牲的军民先烈,要感谢我们为正义和平而共同作战的盟友,尤须感谢我们国父辛苦艰难领导我们革命正确的途径,使我们得有今日胜利的一天,而全世界的基督徒更要一致感谢公正而仁慈的上帝。
  我全国同胞们自抗战以来,八年间所受的痛苦与牺牲虽是一年一年的增加,可是抗战必胜的信念,亦是一天一天的增强;尤其是我们沦陷区的同胞们,受尽了无穷摧残与奴辱的黑暗,今天是得到了完全解放,而重见青天白日了。这几天以来,各地军民的欢呼与快慰的情绪,其主要意义亦就是为了被占领区同胞获得了解放。
  现在我们抗战是胜利了,但是还不能算是最后的胜利。须知我们战胜的含义决不止是在世界公理力量又打了一次胜仗的一点上,我相信全世界人类与我全国同胞们都一定在希望——这一次战争是世界文明国家所参加的最末一次的战争。
  如果这一次战争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的战争,那么我们同胞们虽然曾经受了忍痛到无可形容的残酷与凌辱,然而我们相信我们大家决不会计较这个代价的大小和收获的迟早的。我们中国人民在黑暗和绝望的时代,都秉持我们民族一贯的忠勇仁爱,伟大坚忍的传统精神,深知一切为正义和人道而奋斗的牺牲,必能得到应得的报偿。全世界因战争而联合起来的民族,相互之间所发生的尊重与信念,这就是此次战争给我们的最大报偿。我们联合国以青年血肉所建筑的这道反侵略的长堤,凡是每一个参加的人,他们不仅是临时结合的盟友,简直是为人类尊严的共同信仰而永久的团结了起来。这是我们联合国共同胜利最重要的基础,绝对不是敌人任何挑拨离间的阴谋所能破坏。我相信今后地无分东西,人无论肤色,凡是人类都会一天一天加速的密切联合,不啻成为家人手足。此次战争发扬了我们人类互谅互敬的精神,建立了我们互相信任的关系,而且证明了世界战争与世界和平皆是不可分的,这更足以使今后战争的发生势不可能。我说到这里,又想到基督宝训上所说的“待人如己”与“要爱敌人”两句话,实在令我发生无限的感想。
  我中国同胞们必知“不念旧恶”及“与人为善”为我民族传统至高至贵的德性。我们一贯声言,只认日本黩武的军阀为敌,不以日本的人民为敌;今天敌军已被我们盟邦共同打倒了,我们当然要严密责成他忠实执行所有的投降条款,但是我们并不要报复,更不可对敌国无辜人民加以污辱,我们只有对他们为他的纳粹军阀所愚弄所驱迫而表示怜悯,使他们能自拔于错误与罪恶。要知道如果以暴行答复敌人从前的暴行,以奴辱来答复他们从前错误的优越感,则冤冤相报,永无终止,决不是我们仁义之师的目的。这是我们每一个军民同胞今天所应该特别注意的。
  同胞们:敌人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现在是被我们打败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达到真正胜利的目的,我们必须彻底消灭他侵略的野心与侵略武力,我们更要知道胜利的报偿决不是骄矜与懈怠。战争确实停止以后的和平,必将昭示我们,正有艰巨的工作,要我们以战时同样的痛苦,和比战时更巨大的力量,去改造,去建设。或许在某一个时期,遇到某一种问题,会使我们觉得比战时,更加艰苦,更加困难,随时随地可以临到我们的头上。我说这句话,首先想到了一件最难的工作,就是那些法西斯纳粹军阀国家受过错误领导的人们,我们怎样能使他们不只是承认他自己的错误和失败,并且也能心悦诚服的接受我们的三民主义,承认公平正义的竞争,较之他们武力掠夺与强权恐怖的竞争,更合乎真理和人道要求的一点,这就是我们中国与联盟国今后一件最艰巨的工作。我确实相信全世界永久和平是建筑在人类平等自由的民主精神和博爱互助的合作基础之上,我们要向着民主与合作的大道上迈进,来共同拥护全世界永久的和平。
  我请全世界盟邦的人士,以及我全国的同胞们!相信我们武装之下所获得的和平,并不一定是永久和平的完全实现,一直要作到我们的敌人在理性的战场上为我们所征服,使他们能彻底忏悔,都成为世界上爱好和平的分子,像我们一样之后,才算达到了我们全体人类企求和平及此次世界大战最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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