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五十夜故事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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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悲剧控。有雷慎点= =自爆不管= =
无论如何其实就想这样写=v=+都是准一那首NOT FIN害的OTL。
前文要收入本子,这个结局要是进去了非吓死人不可。偏偏自己喜欢= =〔喂〕
可见这人也是从不自虐会死星来的=v =
总之关在这里自己看吧XD




他们不是恋人,朋友也不够形容之间的关系。生死相交过一次,总觉得身体里已经缺少了一部分,得从对方身上找。
Rey找了一天返回了本土。他没有见任何以前认识的人,或许也是逃避。人生中,可以面对的过去已经消失殆尽。
并不是注定生命短的人就会先离开这个世界,人生里有各种各样的可能。
Shinn执行的任务不是被送着去死,却依旧在突发状况下一个措手不及就离开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
有准备过。
他本以为自己会先任何人而去,结果却不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存在的容忍到达了极限,却什么也没有发
生的吞噬了一分一秒。
买花的时候他刻意不选择百合,却选择了彼岸花。金色的夕阳铺开在草地上,那束花犹如被点燃的火苗
,轻轻的抚着墓碑。他有收到通知,但是却没有出席过任何仪式。只是随便选了一天就突然跑回了本土。他不难过,已经疼得麻木了。吃药也止不住那左肋下一直跳动的器官隐隐的闷痛绵延不绝。他从不用手按左胸,没有任何疼痛能与那种锥心噬骨的柔软疼痛相抵消,只有余下生命的缩短。


他在墓碑前站了很久,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多时候他们曾经以为不用语言,对方都能为自己考虑到。他们都是本质上温柔的人,表面上却是冰冷或者尖锐。那其实是用了很长时间建立的默契。那时候年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一度死亡降临,或许在死之前,突然也就明白了对方可能先于自己离开的痛。

可是现在终究连一句,没想到先走的人是你都说不出来。他伸手,指尖划过一样冰冷的石碑,一点一点的描摹那刻上去的痕迹。心里也刻着这样的名字,用血,用泪。直到那颗心脏停止跳动。直到这座石碑风化。直到这片大地陷落。

我会再来看你。
虽然Shinn就那一次见面以后再也没有能来看他。E-mail却很准时,偶尔还有短信,附上几张照片。容颜依旧年轻,表情依旧茫然又尖锐,再也不会变。
之后就没有能再去看。他食言,他也食言。不是为了扯平,而是没有办法再面对。
那些少年往事,在记忆里结成了美丽的晶体,硌着心脏的一角尖锐的疼。那时候,怎么也没有考虑过未来。每天睁眼的时候都能看到的人,怎么以为会突然消失不见。

可是,那些十几岁时候的事情,不长也不短就四年,却花了一生的时间去回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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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那位和我是本家〔?〕的MAT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v-+还是要说的嘛。
好久没有更新这里……真怀念啊。
果然没有意外过,就像置顶帖里说的- -有了坂高,连RS都被推后了。这就是乌鸦嘴啊。我可不想因为在FC2上写了2.15撤公告而搞得那时候才能回家啊啊啊啊啊。
废话完毕,正文。
标准的YAOI文……




 

[银魂3Z同人|坂高] 41 腐壞


(MAT生日快乐=3=)


设定集
时间:高中
地点:应该是京都
坂本:大阪来的转学生,家里经商。转学去京都的理由……不明。
高杉:算是“不良”学生,在学习三味线。
银时:班主任老师……
如果写到河上君一定是三味线的老师。


上 坂本辰马

坂本一直没有觉得夕阳有多么美。那种带着橘色的金带着他所觉得凄凉,傍晚时分是人们归家的时刻,一旦想到归路的终点是家,似乎人们就会特别对街道没有留恋。
他来外乡念书的半年,租房子住在离市区比较远的地方。周围看得到山,电车哐当哐当的响着,从房子的另外一侧的路上所铺的铁轨上不紧不慢的开过。电线秆也就比两层的房子的屋顶高一点。上面常常有乌鸦扑闪着翅膀停落,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叫几声,然后再飞走。虽然在这个国家,乌鸦是长寿的象征 ,但是他总听着那叫声像是在叫着,阿呆,阿呆。
就好像没见过几次面的高杉,张口就会叫他,笨蛋本。
不是bakamoto是sakamoto啦,高杉同学,啊哈哈哈。他这样纠正对方,结果换来一句更肯定的“笨蛋本”。那时候他们两个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关东煮,高杉嘶嘶得吸着宽粉,笑起来不像是嘲笑,却也不是少年该有的和善的笑。

他扬起头看夕阳。在橘色的天空里,金色的圆球状物体看起来更像是煎蛋或者是蛋糕的样子。这么想着就会饿了。
背后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果然是高杉。依旧背着黑色的琴盒,举起了右手跟他打招呼。
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你去上学啊。
我去上学了,不过不是去你们那边的学校啦。对方一副怎样都好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和他合得来,或许天下就有专门在吃饭时间相遇的朋友。虽然也不是饕餮之友,两个人只要不是太难吃都能忍受。

高杉是身材矮小的学生,穿着白衬衫黑色校服裤也只是平常得不起眼的人,即使用的眼罩也是医务室里一拉一抽屉的备用普通物品。刚开始辰马以为戴眼罩是因为眼睛不舒服什么的,后来多了几次才看见高杉总是戴着,班上也不是没有传言,自然会有人说,高杉的左边眼睛是看不见的云云。高杉很多天都不会去学校上课,仿佛只有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去学校,班主任对他没有任何特别的处置,在坂本看来,同样天然卷的坂田银八老师也是随便怎样都好的类型——不不,叫他金八老师的时候就能看到对方追杀他满走廊跑,一边还回荡着这样叫错名字是侵权行为!的声音。那部风靡了很久的电视剧到现在依然在某些电视台里播放着,虽然讲述得故事老套了些,年少青春的迷茫也让人觉得分外单蠢一些,但是对坂本这种憨厚老实的学生来说,那部片子真的是很好的片子,于是印象深刻的同时,他反而更加的张口就是金八老师,然后被追打得绕圈跑。

有天他回教室的时候,看见窗边一直空着的座位上突然有了人。瘦弱的矮小的黑发学生,感觉上就像是尚未发声的乐器带给人的感觉。
那是什么烂比喻,银八就这样问他,他说完以后自己也笑了,说,就是那种看到乐器店里陈列着很多看起来很有奇怪,但是那种奇怪就叫格调的感觉。听完以后一群人都沉默的吃拉面,谁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天蝎座是天生的直觉生物,大概。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有感觉错,高杉身上所带的感觉,正是没有掩饰的散发了在学三味线的人才带有的危险的,神秘的妩媚和黑暗。


坂本说肚子饿了去吃饭么。高杉点头。路边正好有一家食堂,在里面两个人叫了烧饼。那种料理在这地方很普遍,但是味道却参差不齐。厚厚的一层煎蛋面上是黄油和甜酸酱,里面包着炒白菜和熏肉。但是那天他们吃到的却是加了炒荞麦的料理。
老板是广岛人,带着浓浓的地方腔,交流有点困难,高杉心不在焉的随便附和了几句,却盯着店里的柜子顶上的酒。那是酒都西条的米酒贺茂鹤,虽然没有到喝酒的年龄,但是那个名字却意外对高杉的胃口。
所以走的时候他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坂本在旁边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只是随意的摆摆手意思叫对方不要说了,晚上还有三弦琴的观摩课,他一直觉得那个比学校的授业有趣得多。
其实那天坂本说的是过两天有化学课的实验小测,问他会不会去学校。


化学课小测的时候,高杉其实是不知道,只是那天河上家的三弦琴课临时取消了而已,看到有测验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完全“被你打败了真没有办法”的面无表情,分组搭档的时候,因为不常来学校的缘故,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只是倚在窗边看着班上闹哄哄的讨论,那些浮在空气里的烦躁和喧闹就像走掉的音节一样让他感到讨厌,他拉开教室的门打算回去,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坂本。
果然最后做实验的时候是他们两堆在一组,高杉拿着试管晃的动作好像在摇一个酒杯,漫不经心
又无所事事,坂本辰马在那里不知道鼓捣什么实验,各种颜色的液体混杂着消失在液体里的粉末,酒精灯的火苗带着微弱的蓝色。试管冒起了气泡,他笑起来,说小心炸裂了哦。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声,玻璃渣就散了桌子。他看见坂本辰马还拿着夹着试管的木头夹子傻楞在当地,笑声就越发大了。
啊哈哈哈搞砸了啊。回神过来的卷毛头抓抓后脑勺,又开始傻笑。
于是管理的老师就开始过来责骂两个人,高杉忍着笑等到那些话都过去,然后重新拿起纸和笔做纪录,等坂本辰马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实验报告上充满了谜样的元素符号。
哎呀呀这是新发现的化学元素么。
鬼才知道呢。
糟糕了我要是错过发现的新机会怎么办。
怎可能啦你安啦。
长年来学校的规范学生坂本辰马想,万一老师真的问起来怎么办——
那些东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高杉耸耸肩,拿起书包就走。我下午有事先走了。
只是这种自由的行动在遇到银八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了。坂本辰马在稍远的地方看到高杉不知道和银八说了什么,两人在门口对峙着,高杉突然笑了起来。
其实高杉晋助很爱笑。他笑起来就是一种无所谓的样子,不像辰马那样笑起来让人觉得“这人大脑中空了”。那笑容里蕴含的危险因素让人觉得,有着这种笑的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可是高杉的笑就像是在忧患中安之若素,从来不把忧患当忧患的习惯。正值青春年少犹如初生太阳一样的年华的岁月里的笑容似乎已经扭曲变形,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带上了一点黑色而嚣张的颓废。


有天他终于问,你都在什么地方呆着呢。高杉当时正在吃章鱼烧,一个丸子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要去看么。他说,是啊,好奇呢。
两只牙签同时插在两人之间仅剩的丸子上,高杉晋助笑了起来,说好吧,然后收回了手。
那段路走得有点长。初夏的时候风戴着微热,京都的房子戴着传统的味道,木栅栏和房顶上的麦秸时不时可见。只是在那厚厚的麦秆的覆盖下也会露出空调的分机,看起来让人有着奇妙的违和感。高杉说过桥的时候,坂本辰马才看见对岸的房子。光是从木制结构上来说,那些房子巨大得几乎近乎奢侈,房顶上的秸秆的厚度几乎让坂本辰马觉得那是一层多么厚的被子……。不过那些建筑物也就是京都有名的艺伎的集中区了。

高杉在那种地方学三味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在高杉所说的房间里盘腿坐着,高杉去换了藏青色的和服抱着琴出现,肩线已经是男人的宽梧,却稍显单薄,半是慵懒半是认真的握着拨子扫弦。那些声音缓慢又诡异,慢慢的渗透在空中,那些颤音像物理的震动一样扫过辰马的神经末梢。他想这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格调么。
直到了很多年后他也成商人,有钱有闲的时候歪在榻榻米上边喝清酒边听人拨着其实越听越发毛的曲调,突然觉得整个世界万籁俱静,那短促的琴声一下一下的撩拨着回忆,那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后来就有个穿着一身黑皮衣还戴墨镜和耳机的人拉开纸门进来,看到辰马时候顿了一下,晋助你带人来玩?
高杉转过脸朝辰马说,那是教我三弦琴的人。
坂本看着高杉和那人的身高差,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人换成老师才正常些。

 

下 高杉晋助

 

高杉顺着小路慢慢的走下去,被规划好的河道斜坡向下,绿色的低矮的草里,稀疏的分布着几簇彼岸花,红色却没有光泽。或许是太阳快下山的缘故,唯一剩下的一圈光晕在周围的黑色云层里特别的萧瑟。那圈金色勾勒着那厚重的黑,突然有鹤轻盈的略过水面,停在岸边的浅滩里梳理自己的羽毛。他心血来潮举起手机想拍照,那只鹤却突然飞起,整个画面顿时一片模糊。放下手机 ,他抬头看着最后的光芒,脑子里空荡荡的,回头一看,已经朝反方向走出相当距离的坂本已然消失不见。
他只是想回头而已,却觉得空荡起来,本来走习惯的路,却重新感到了寂静以上的孤独。


课上了一会他就把辰马给赶了出去,说是觉得卷毛头碍眼,坂本没说什么就是笑呵呵的出去了。在房间里也从来不摘墨镜,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拿下耳机的河上万斋在嘴角掠过微笑的弧度,说,你还没有习惯。
习惯什么。他反问。
墨镜耳机笑而不答。〔突然想起BLEACH的木屐帽子……〕

他踩着木屐,那声音就像踩着节奏一样,喀嗒喀嗒的,意外的清脆,却觉得意外的恍惚。周围的女人穿着艳丽的和服,拿腔作调的笑着,说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薰香的味道变得奇怪,有人撞了他一下,然后毫不例外的说着老套的台词挑衅,他突然笑了起来,揪起对方的领子就开打。骨骼之间摩擦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晰,拳头沉闷的落在实体上,身边人的惊叫,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最后回过神了以后,他已经在家里的沙发上,头上放着真的是随意做成的冰袋——用毛巾包着冰箱里的冰块而已。空气里弥漫着糖分的甜味。
喂银八你在我家鼓捣草莓咖喱不成?高杉一把掀了毛巾,冰块骨碌碌的全部掉在地上,粘着一滩滩的水渍。那个银色的卷毛头却在他的CD柜里翻着,听到他的声响却说,原来你把遗像藏这里啊臭小子——
银八蹲在地上手里抓着那个被报纸层层叠叠的包着的相框。高杉直接把脚踩在他背上,下巴微微扬起,眯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人已经死了,东西放哪里都一样。
话是这样说不过你小子在老师生前也没有做过多少好事嘛。他回头一把摔开高杉,然后看着瘫在地上的人说,不过还算好,死后你也么有做更坏的事情。
他们师从同一人,只不过差了十几年,最初的学生和最后的学生一样都不正经。松阳老师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因为,他教给所有人的是那条最基本的底线。十几岁的高杉即使参与打架,即使在学校的时候在天台上抽烟,在那些看起来光怪陆离的地方拨着三味线虚度人生,他也没有忘记松阳说过的话。

 

再一次遇到坂本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那个笨蛋在天台上吃冰棒,一副无忧无虑——或许是什么也没有想的样子。
他就走过去说,哟,有几天不见了。
嗯,今天没有上课吗,那边。
是啊。虽然学校没有比学三味线有意思,但是也不是太无聊。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其实他也有在人生里认真的学了什么。只是看也看不出来。失去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黑暗,腐坏了的视觉神经里,他的执着已经扭曲得无法看清。

他躲在天台的水塔下面,从口袋里拿出七星和火柴盒。这世界上即使存在打火机,也依旧有人用火柴。当青烟袅袅的在空气里升起的时候,他听到坂本说,要填进路调查了。
哦你要回大阪么。
……还没想好。你呢。
我啊……


总有一天可以初デビュー(初出道)吧。
才吸了一口的烟他自己呛到,把烟头按死在角落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累。

 


—End—

 

番外一  传言

坂本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些传言。他原来以为那些没有关系的,都是凭空猜测而已,直到自己去看见了的时候,他也有点反应不能。
惯性思维的话可能所有人都认为高杉混迹在那种场所里会是干什么,会是干过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对方无所谓的笑。他望着已经打包好的房子,方方正正的箱子堆在墙边,窗口没有窗帘让他觉得很不习惯。

他想,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就好比租的房子。

 


番外二  习惯
 
习惯了黑暗里的寂寞。
长年的,只是想念曾经的光源
不习惯的是,不寂寞。

 


番外三  进路调查

银八叼着棒棒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蓝天里像棉花糖一样的白云,露在嘴巴外面的白色的塑料棒看起来就像香烟。
土方在银八的办公桌前统计进路表调查,不时的出现扔向老师的纸团袭击。
混蛋天然卷,你确定这个真的是进路调查而不是幼儿园老师叫小朋友写“我未来要当XX家”的游戏么!
银八终于伸手接住了两团飞过来的纸。打开来看正是高杉龙飞凤舞的签名沾满了整个表格,然后在不起眼的右下角写了很小的松阳两个字。看得出挺认真的字迹。银八还是揉了揉,扔进了废纸堆里。
另外一张就是坂本的,上面画了一颗星又一颗心。

咔嚓一声,棒棒糖终于被咬碎了。

 

 

-the end-

 

 后记:所有那些见闻,其实都是我在日本自己接触,自己看着的。京都,贺茂鹤,西条,包括晋助想照没有照到的在水里的鹤,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其实这个国家很让人迷茫。除非一定有很想做的事情 ,否则一旦空闲下来,就是茫然。
我真的觉得日本人际关系冷漠。即使很久的相处,讲话,都不会敢随意要别人的手机号。
好惆怅,明年柳君也要毕业了呢。那天上课的时候看见他纠正老师听错的发音的时候,特别可爱。可惜,二月份我回国了以后再来估计就是不会再见了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的觉得分别和时过境迁是那么的让人酸楚呢。

是写3Z,所以可以写迷茫又青春年少的学生时代。我觉得就算是在普通的生活里,高杉也会是在奇怪的地方混着,反而能显出他危险的魅力。我想我是一直萌的是那种调调的高杉,哪怕这是架空的学生背景也要体现原著里晋助的性格。不过这样结合貌似有点奇怪呢。有的时候也很忌讳因为作者的主观所以扭曲了人物的个性,可是我很遗憾的就是,有的时候真的把握不住情节和个性展开的冲突。在这篇里坂本还是有点迷茫人生观,晋助不习惯的是感情。后者是很有自己所谓的坚持的人,前者却很可能被我想成一种在循规蹈矩下有点……有点……太过于逃避的人。虽然分了两个部分,可是我一直觉得,哪怕是上的部分,也是在透过坂本的眼睛看小高,而没有给坂本太多的发挥空间了……〔默〕我想应该是还有后续吧,本家姐姐说了毕业的时候会很萌,我也想过了再之后的结局。这篇其实是……因为太晚了当时没有办法写完,结果变成两篇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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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D|RS]talkin' to myself


by naosuke


前言:这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从题目上就可以看出来。拍砖谢绝。
设定:SHINN〔实际年龄20岁,依旧在ZAFT服役〕
      REYNOLD ROYAL〔推定20岁〕
      ASURAN同志是在外交部工作。
      KIRA同志也做了三年的白服||||||||

 

自从去了PLANT以后,SHINN再也没有想过会被派去ORB执行任务。所以ASURAN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见来报到的SHINN的时候,后者正对着手提电脑怔忡,问他干什么呢,红眼睛的少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我在想辞职报告的措辞。ASURAN说太没诚意了,应该在调令下来之前就要递交了。
少年偏着头恍然大悟,说,忘了,没人提醒我!
ASURAN顿时觉得头疼,够了,多少年了,你怎么不长进的。
房间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度。ASURAN绷着脸把档案交给SHINN,后者接过,只看了一页,一时间几乎拿不住那张数据板,仿佛平地响起了炸雷,轰出一片空白,连精神都恍惚了。
ASURAN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见少年极快的平静下来,平时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里面果然多了几分沉重,一会儿才听见SHINN小声得咬牙切齿:

“这人真的不是疯子么!”

 

ASURAN在ORB的办公室是在高楼里,看出去已经是蓝色的天际,落地窗丝毫没有吝啬阳光的挥洒,赤服的少年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看报表,而他的军服已经变成了白色,大翻领的边上有着海的蓝色。他心烦意乱的处理文件,结果终于也被那些文件给纠缠住,没有任何解脱的陷了进去,在那里反复斟酌各种方案。等他回过神的时候,SHINN已经在研究他的办公室。
他问,你在找什么。
后者有些尴尬,我在找送外卖的电话。
ASURAN终于忍俊不禁,想象着送外卖的人进出政府部门的楼厅的样子。他说,这里不让进来的,你出去吃吧。
SHINN反问,你不去吗?他说,我还不饿。红眼睛的少年瞪了他有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ZAFT那个新晋白服……然后又没了下文,突兀的没了声息,ASURAN抬头看了他好一会,才说,先管好你自己吧。
切,说你自己还差不多。话音落下也就没了人影。

他是不觉得饿,但是不代表不会饿,当ASURAN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SHINN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是我。
嗯。
我在“樱吹雪”。
ASURAN吓了一跳。连忙去翻那份档案。果然第六页的第三行上面写着那个地名,是个咖啡厅。他想,SHINN果然没有释怀过。他突然又开始后悔起来,是不是真的应该把这个孩子叫过来。
你在那里干嘛?他突然提高了音量。
对方立刻大声说,我在被人搭讪!然后听到一阵轻笑,说,这话应该反过来讲吧。那声音又熟悉又陌生。ASURAN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说,你等着我就去。

SHINN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和REY长得很像。CLONE出来的人都有相同的染色体,有着相似的外貌,他们都会拥有柔顺而微带卷曲的金发和冰蓝色的眼睛。那颜色优雅又冰冷,仿佛笼着薄冰的海面。
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能遇见。SHINN想自己真的是疯了,这个人他想见又不敢见,结果还是跑来自虐。眼前的人就是仿佛在唤醒过去的一个片断,苏醒过来的是缥缈又沉重的往昔。REYNOLD ROYAL,连名字都像。SHINN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是报告上的人,他和“他”那么相像……结果喊出来的名字,依旧只有那一个音节——

REY。

直到这一声喊出口,他才明白,自己就是为了叫出这个名字才跑来,哪怕面对另外一个对象也无所谓。一番心理斗争以后还是跑到这里,只为了唤那么一声,REY。
对方只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把别人名字喊一半,不觉得失礼么。
他心中一片茫然,说,抱歉,我认错人了。对方本来坐在角落的位置,手中还举着红茶的被子。白色的素净的瓷杯,连花纹都没有,线条却圆润得柔和,红茶香醇而馥郁,他想,本来REY也是只喝红茶的……
那么……我可以问你的名字么。他装得小心翼翼,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那个人抬头盯着他说,我是REYNOLD ROYAL。
SHINN注意到这个人用的是“是”而不是“叫”他想,真的是太有名了,好像谁都该认识他一样。和REY真的不一样。REY当时隐瞒着他是CLONE的事实。可是这个人就把自己这种身份做筹码,他想告倒当年和那个交易有关的ATHHA家——无论是那个白痴首相还是那个FREEDOM的驾驶员……他模模糊糊的想着。他已经快记不得REY是用怎样的表情跟他说身世,只是记得REY的侧面的长发,就那么整齐的垂在脸颊边,不偏不倚的正好挡住了全部的表情。
他问,你这么做……心里会好过些么?

ROYAL稍微楞了一下,一直没有人这样问他。大家问得都是,为了什么。他并不觉得有了什么可以为,他只是想而已。
想报复而已,却没有目标。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那么就只有自己可以抵上。
即使明知道就算引起再恶劣的影响,换了新政府也不过如此。哪怕把ATHHA家拖下ORB的舞台——世界也不会有分毫的改变。


ROYAL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血色让人的心隐隐颤栗,却清澈得仿佛一望见底,看见那盘桓在深处的伤痛和无奈。他沉默了一会,说,只是……不想再看到有我们这样的人诞生于这个世界。
黑发少年楞了一下。这话好似一把尖刀,猝不及防的一下捅到了心底那道沉睡的旧伤。已经过去了那些年,竟然都有些遗忘,只有疼痛依旧。SHINN想,能记得的人,又会有多少。哪怕当时留下来的痛,持续再久也是淡化了,只剩下想起的那一刻,茫然若失却似乎触到了什么。那句曾经听过的话,为了不再诞生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他都快想不起REY的声音,却能觉得ROYAL的声音和REY的声音也那么相似,只是多了生分,少了希冀。他用力抓住椅子的扶手。藤木的椅子被空调吹得生冷,他手心微微出了汗,粘腻的触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拿了手机打电话给ASURAN,他已然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
结果ASURAN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和ROYAL相对枯坐无语,一个人在喝红茶一个人在喝黑咖啡。他点了一份简餐,SHINN也跟着点了一份,两个人换了桌子。
ASURAN就问,感觉如何。SHINN说,他和REY不一样。ASURAN几乎脱力,说,本来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哦……SHINN从记忆里捡起几句只言片语,里面恍惚听到“另外一个我,选择了毁灭的道路”。他想,或许REY那时候是在期待谁跟他说,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可惜,自己没有说这样的话。或许,自己说了是最有说服力的人吧……可是,他终究辜负了期待。明明是有机会的,他明明也有那个能力的,最后却还是错过了。


分配给SHINN的工作其实就是负责盯梢和接近ROYAL,名为保护实为监视。SHINN接受不了字面和现实的差距,却忍下来,ASURAN想多半是对方那张脸的功劳。
他们那些人总有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却也有着不同的名字。神似的部分不尽相同,但是总是明显,看到一个就会想起另外一个,无论他们姓KANNA或是叫Maximillen。

 

*        *         *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军部安排好的巧遇。SHINN本身自己不知道,他只是听上面的人交代他去某个地方,路上上了高速,远远看见前面的车突然强行变道,导致后面的车辆撞进了绿化带,肇事车辆如风一般逃离现场,SHINN心里一急,踩了油门正要追上去,却在快要经过肇事地点的时候,看到那一抹金色。他硬生生的煞了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叫声。他把车停到旁边,下车看到ROYAL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严重损毁的车辆。在他们身边车辆带着风声呼啸而过,他呆立在那里,心脏仿佛不受控制的狂跳……人没事就好。
ROYAL抬头看见是他,微微缓和了脸色。他和REY一样,不怎么笑,唯一能觉得他在笑的表情就是放松面无表情的线条的表情。
他说,带我一程吧。
SHINN点头,拉开车门,去哪里?
他说了一个地点,SHINN顿时知道刚才那不是巧合。他一边开车一边问ROYAL,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么,ROYAL说,早就习惯了——这车是公交系统的,他们有恃无恐〔SEED第一集里那种站在路边会有小车停下来的那个场景=v=〕。ORB的公交系统是国企,制造撞车的部门不外乎军部和情报部,标准的警匪一家。
然后他们就不说话,车窗留了小缝,风呼呼的灌进来。ROYAL支着下巴,偶尔说两句路线上怎么走。那天天气很好,在地球上的时候,天就仿佛特别蓝,阳光也特别的灿烂。SHINN车一向开得很快,军校的时候他和REY开军用吉普,REY坐在驾驶座,看着车后镜,他把车开得飞快,REY却能突然的伸手过来,一转方向盘,抵住后面的超车,或是一个急转弯避过从后面来的狙击。甚至有的时候REY会突然叫他刹车,他下意识的踩油门,车依旧能滑出好远。但是更多的时候,REY只是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笃定的让他上演生死时速。有REY插手的时候其实更惊险,确切来说是有惊无险。在那种时候,如果没有对对方的信任,基本是无法不出意外的。SHINN觉得是自己先被信任的,虽然看起来REY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可靠。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命好到是让别人让的人。

“停车!”耳边想起的声音让SHINN条件反射得踩了刹车。旁边的人绑了安全带依旧被弹起又落下,终于那张和REY相似的脸上出现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像他们以前在食堂里吃饭,SHINN把套餐里的卷心菜和红萝卜全都挑到一边的时候,LUNA和REY的表情。那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带着一种无可奈何却又包容的微笑。

“唉麻烦你专心点成不,别老是看上去魂飞天外的样子。”SHINN听了刚想反驳,ROYAL立刻接下去说,“到了。”
他想,果然很像,和REY一样在他想反驳之前就能把话说绝了。他们下车。那是郊区偏僻的工场,在灿烂的如同明晃晃的水一样的阳光下显得分外的死寂,阳光太耀眼,他用手拊在眼睛上,周围的水汽被热度所蒸发,视线所及之处竟微微得抖动。SHINN记得以前他和REY去那个废弃的实验室的时候,夕阳是带着血色的金色,分外的肃杀,叫人看得无限得凄凉。
“不怕跟踪么。”他问。
ROYAL微微一笑,“想来是被你甩掉了——你这车速,以前是做什么的?”
“生死时速的替身演员。”
“……”

 

他没有和ROYAL一起进去,他也不想再进去看。对方也没有勉强他。他坐在车上,熄了火放平了靠椅。在那个废弃工场的地下停车场里默默的看着灰色的水泥天花板。那灰色的壁板上早就裂了缝,有水一点点的漏下来,地上早就形成了水洼,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只有水滴的声音,规律又单调。时间却仿佛沙漏一样,无声无息的滑过。他终于想,当时REY一定是想到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才在那里那么大的反应的。可是REY什么也不肯说,直到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是那么淡淡的。他想,怎么也不会同情REY的……那种感情太过施舍,而REY一直是那么努力。他一直一直记得那句话——“不要再诞生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了”。就连那种时候,他也觉得REY是站在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说那样的话,甚至,是更高的位置。
我们。REY和STELLA。都已经成了他无所适从的过往。


他下了车锁好门,匆忙又空洞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甬道里回荡。伸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白色的无影灯,照得竟是无从藏匿。他远远看到有人从尽头走过来,终于送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终于看到对方脸色有点惨白的抱着一纸袋的磁盘走出来,连脚步都有点晃悠,上了车就一口倒在后座上。手里抱得资料散了一车,哗啦哗啦的。他也爬到后座上去,伸手探了对方的额头,摸上去一片冷汗。
“你没事……么?”
“让我躺一会。车开稳点,谢谢。”
SHINN一边发动一边从后视镜上偷窥ROYAL的反应,见对方是沉沉睡了过去,才加快了速度。他也不知道对方的住所,就把对方带回了自己的临时宿舍——听ASURAN说他的任务有点久,于是临时租了个公寓当宿舍。到的时候ROYAL依旧没有醒,他推了推他,
“到了。”
“……?”ROYAL一边揉眼睛一边爬起来,一脸的睡眼惺忪。SHINN在那张跟REY过于相似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几乎愣住。他很少有比REY早起,偶尔见到的几次,从不见REY揉眼睛,只是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一会才起床。
“不是我家……”
“我宿舍。”
“哦。”
ROYAL也没有说要回家,于是就那么跟着SHINN上楼。
“叫外卖。”
“好。”
“PIZZA。”
“嗯。”
SHINN想,真的是不一样的人,之前都能从REY的脸上看到“你又吃垃圾食品”的字来。他被鄙视习惯了,还觉得偶尔有表情的REY还有点可爱。


*      *       *

KIRA还是从PLANT回来帮他姐姐。ZAFT的白服对着ORB的白色军服。ASURAN一时觉得语塞。电视上正放着LACUS的演说。大意是会做这么不人道的事情都是个别不法组织的行为,政府正为和平的维持而努力,她表示PLANT支持ORB现政府云云。意思就是……祸水东引。
ASURAN觉得好像之前也听过类似的演说,当时演说的是已经死掉的前议长,说话轻柔平稳内容撩动人心,却缺乏激动的语气,和LACUS那样沉重又端庄的声音相差十万八千里。显然后者的发言总是具有号召力,也不知道到底人是看到她的脸相信的还是冲着“和平歌姬”这个封号相信的。女性总是弱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之类的理由也是理由。

“其实……我根本也不想做什么最强新人类。”坐在沙发上的白服静悄悄的开了口,仿佛这些话他想说很久了,“……我们是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的。”
“KIRA。”ASURAN只是叫着对方的名字,这些年他面对青梅竹马的KIRA的时候已经说不出多少话来,只是觉得念着对方名字也是一种语言的力量。
“我没什么,可是CAGALLI她……是ORB的代表。”
ASURAN想,要是REYNOLD是被其他派别的人收买了特地来反对现政权的,那就麻烦了。无风掀起三尺浪,那个人造成的影响已经从网络流传到世界各地。有同情的有利用的,太多的厉害关系下,仿佛已经看不见那个人的本意。
“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呢。”ASURAN突然问。KIRA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ASURAN,我想见那个人。”


*      *      *

那个人正在SHINN的宿舍里霸占着SHINN的电脑整理上诉的材料。
SHINN其实很想问他,他是怎么一直活到今天的,之前那么惊险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少……
“我脸上有东西?”对方一边熟练得敲击键盘一边问他。SHINN差点就产生受宠若惊的错觉,仿佛REY主动跟他闲聊一样。可惜听清楚问话以后顿时觉得此人无趣至死。
“没有……”他闲得没事情干,一双眼睛在对方滴溜溜的转。
“……你叫的那个‘REY’,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他这个。REY是什么样的人?他恍恍惚惚得想起,他看到的REY总是对他很温柔的。金发的冷色调竟是一片清冷的稀薄。刚入学的时候女生都当REY是家教良好的高干子弟,偷偷幻想白马王子的传说。
“REY……那家伙啊……是个有话都不肯跟人说的人。平常也不太说话,看起来冷冰冰又面无表情,可是熟了以后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也很果断……他很照顾我。”
温柔的定义是善解人意。就好比第一次回来ORB的时候,他心烦意乱的去练枪,后来REY也进来,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那是在陪他——REY说,上岸许可下来了。可是REY也一样无情,就好比ASURAN和MERIN的事情,他既能毫不手软的解决,也能对SHINN说,你太温柔了,如果那时候是我动手就好了。所以REY的温柔不是优柔寡断也不是温和,而是默默得等人去发现。他很多时候接受得理所当然,却在失去以后才渐渐发现点点滴滴的弥足珍贵。

ROYAL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他,“那现在他人呢?”
SHINN觉得那句回答堵在嗓子里。那是事实了。这么几年,他一直没有亲自说过。无论是从记忆里搜出来的影像越发的淡薄,或者是在现实里除了相片以外不会再有提醒,他依旧也从来没有叫过那个名字,也没有说出那句话。

“……已经,不在了。”

他似乎已经记不得到底自己是否为了那个人哭过。他记得终战后他哭过几次,眼泪是问不出理由的滑落。他只觉得心理难过,但从来不知道理由。但是那些难过的情绪从来没有改变,他突然觉得左肋隐隐作痛,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泪来。
从前他每次流泪总是把手伸进口袋里,握紧了妹妹留下的手机。现在那冰冷的金属早已不在,他把手机缓缓沉入ORB的海里。从起点到终点,他仿佛绕了一个圆圈又回到原点。到底是不甘心还是委屈,甚至是其他的理由,他只是觉得那些难过的疼痛仿佛在他身体里凝结成块。

“……你很难过么。”对方的嗓音淡淡响起,SHINN抬手就去揉眼睛,却发现眼眶依旧是干涩得发疼。那相似的声音让他分外觉得气闷。

“一般人或许都会以为,劝人的时候,都说‘那个谁也不会希望看到你难过’,但是对我来说,不是那样的。”ROYAL侧过头,脸上微微划过一丝带着凄凉的微笑,“CLONE人不一样,我也希望被人记住,而不是被看待成那个本体。在这个世界上太寂寞了,短短一生,被人记住,有人会为了自己难过……或许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幸福了。会难过就表示在乎吧……”


他愣愣的听着,那些话隐隐的自相矛盾,但是确实是谁的心路。他被嘱托过,所以不曾忘记。立下的誓言无法实现,被嘱托的话语烟消云散。弥赛亚的碎石带被清理过,墓园里的碑上REY没有出生日只有离去的日期。其实那碑下什么也没有,黄土严严实实,地面上青草整齐划一,风吹过去犹如海面的波浪。他想起那一抹如阳光的金色,却是没有温度的稀薄。很多很多事情,有的时候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无论朝哪里看,都不会再有那个身影了。在心里他大声呼唤过那个名字,却再也喊不出口,因为无人会回答。
他当然在乎——就算以前觉得习惯到了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可是失去了以后,就能慢慢体会到那种蚀心噬骨得一样的痛苦……虽然不是一直一直会看见那样的空白,却是会在意识到的时候难过得排山倒海。这一生还这样漫长,可是有什么却已经结束了。
那不是喜欢就能定义的……而是——没有REY就不行。他一直一直记着他,在心底记着。想起来的时候疼痛也变得温柔,回忆也带着微薄的暖意,就好像REY依旧活着一样。

ROYAL看着眼前的少年团成一团,头埋在双臂里抱着膝盖,肩膀微微抖动,听得到深深吸气的声音——

“我喜欢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即使曾经那样的在一起过,却总是挡不住时过境迁。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心里难过。

 

×         ×     ×


KIRA是在SHINN的宿舍见到ROYAL的。时间是ROYAL强行赖在SHINN的宿舍里的第十六天早上。当时SHINN很难得的出门买菜去了,ROYAL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棒去开门,一看到是KIRA,一下愣住了。
“是你……”
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么一句。他们是互相知道对方,但是KIRA的确冒出过“和LEGEND驾驶员好像”的念头。
门已经打开了一半,ROYAL也不可能再把门关上。他让KIRA进来。后者说了句,“没想到你住在这里……”
“反正住在家里整天都是被骚扰,我也在这边比较清静。”他在厨房里问,“红茶还是黑咖啡?”
“红茶吧。”
“我会在这里住到开庭为止的。”
“哦……”
“难得你会找到这里——”后面的声音嘎然而止,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不再说话。
“……ROYAL SAN……我希望知道你的想法。”KIRA终究是很婉转的开了口。ROYAL端着茶出来,在他面前坐下,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我的想法?……”
“嗯。”
“我只是想让人知道,做这种事情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这件事情和ORB代表没有关系——”
“和你有关系。”
“我——”
“你不会和ORB的代表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当年响博士需要钱,弗拉格那个老头子想长命,所以等价交换出来的结果,你是基因完整的新人类,而我只是一个作为备用器官的CLONE人。你有想过一个人在别人眼里就仅仅是一个胃,或者是一个肺的感受么?”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可是……这是和ATHHA家没有关系吧。”KIRA本来也不想公开他是王弟的事实,可是这次的上诉直接就把这个关系曝光出来,于是各种事情烦得不行……他本来根本无意于政界。这是政治,而不是人道。REYNOLD做的事情就是要把公众的注意力集中到这样的事情上面来,关注本来就是违法的CLONE行为。
“已经到这里了,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到这里?”
“……就算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也要让人知道。出生无法选择,所以更应该重视——”他慢慢的说,冰冷的蓝色的眼睛里波涛暗涌。

“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也不是针对ATHHA家。只不过……正好是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我向政府提出赔偿要求,不是因为我真的需要赔偿,而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CAGALLI为了ORB做了那么多,ORB人民是需要她的。”
“那是首相的责任吧。”
“为什么单单针对ORB——”


“因为我讨厌这个国家而已。”
门锁转动,SHINN听见的就是最后一句。他差点想接上一句,我也是,但是看到KIRA的时候他立刻收了声。
KIRA默默无言,他和ROYAL的思想仿佛出现了什么沟通不能的偏差。他觉得很遗憾,对方说讨厌ORB,他也明了,但是心下只是暗暗的不舒服,他看了SHINN一眼,说,那么我先回去了。
SHINN说,哦。

 


“你到底上诉什么?”SHINN在厨房里一边洗菜一边问。在客厅拖地板的ROYAL的声音有点飘。
“就是说这两个人舒舒服服的出生了,结果造成我们一群没人要的,只好向他们索赔。是他们的原因造成的结果。虽然这理由太牵强了。”
“有胜诉的把握么?”
“没有。”
“……喂。”
“嗯?”
“你疯啦?”
“……没有。”
“……”当年REY都没有你这么疯狂……他刚这么想着,ROYAL拎着拖把靠在厨房的门边看他。
“你还记得3年前,DESTINY PLAN的事情么?”
“废话。”SHINN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焦躁。那是他无法理解更无法释怀的痛脚。

“如果当时,那个计划实现了的话。只要孩子一出生,命运就会被决定。说不定真的就是去做备用器官了……。也不能奢望染色体的改变,也不能奢望自己能活更久。可是,不说我们的话,其他人要是都那么被规定的话……或许就不会我们这样的人出生了。虽然那可能是下一代的事情了吧。”

所以,其实那个世界真的实现的话……对REY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静静等待死亡这件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他们已经出生——可是能挽回的是下一代。不会再有悲剧——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渐渐走向死亡的REY……
战后被贴上“DURANDAL派”的标签,结果却被ASURAN他们保释出政坛的浪尖,他不能不说感谢,但是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REY和前议长的关系。被那么伟大的人收养的REY……他突然明白到底为什么,REY那么坚决的支持那是对被收养的温情的回报。

他一直一直不知道弥赛亚里的另一番景象。他也不会知道REY其实有过的挣扎。
他甚至也不知道他真的错过了对方的期待,REY最想听的那句话,却是从KIRA说的。虽然事实是那样,但是终究无可挽回了——温柔是另外一种残忍。自己所敬爱的人对自己说,你是另外一个人;自己最憎恶的人,说,你是你自己。一语成乩。

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有关,水声静静流淌,在蔬菜上溅起水花。窗外已经是深秋,阳光灿烂却没有温度。SHINN双手浸染水的低温,指尖有点发麻。他愣愣的看着水纹,REY跟他说,他已经没有多少未来了。他梦见STELLA跟他说,过去给我就够了,SHINN还有明天……其实他不想只给她过去。他本来许给她一个未来,远离战争的未来,但是他们两个却连现在都触摸不到……STELLA连记忆都不完整。还有另外一个人,名字也不知道,只是见过一面,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也是和STELLA一样,可是在战场上,他却不得不杀了他。那一瞬的犹豫终究是一闪而过,战场上从不讲怜悯——那只是伪善。


“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活得长一点,说不定能看到胜诉的希望。”

“……我没说我快死了。”

“地板上已经一滩水了。”

“=口=我这就去擦。”

 

*            *            *


开庭的那天终于到了。SHINN坐在旁听席上看ROYAL上原告席。ASURAN忧心忡忡的看着ORB的首相,KIRA YAMATO和他的姐姐坐一起,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像。
SHINN想起REY说的话,他们都是因为KIRA YAMATO的诞生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期待他们的降生——只是希望器官的生成。他和ROYAL一起住了一个半月。那个人和REY也不像,ROYAL除了对红茶的爱好像REY以外,生活习性上并不像。比如会赖床,比如多话,比如对垃圾食品也很宽容……性格也比REY超脱许多,健康状况也好得很多,只有一点是一样的——因为看得见自己的死亡,所以他们看事情总是比别人更加冷静。
希望。

每个实验总是需要白老鼠,克隆人也是一种。其实这样的事情永远无法停息。DESTINY PLAN的世界里没有希望,可是也杜绝这样绝望的开始。那样的构想只有注定,没有自由,他想那样的确不好,可是对REY和ROYAL来说,却能实现“不再诞生我们这样的孩子”的梦想。也是能带给他和平的世界——可是做梦总是人的权利,白日梦也好,美梦也罢,噩梦也罢,不尝试一下总是不承认那是梦境。就好比,能活得长久,能看见心爱的女孩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欢笑着跳舞这样的美梦。那时候他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了,可是却依旧还是抱着想要相信希望的心态。

他看着台上演讲的人,ROYAL语气平静的说着他的诉状,无论是什么内容,他都是那么平静。只是说到那句话的时候,声音稍微低沉了下来。大家都穿着黑色的正装,肃穆得好像葬礼现场。ORB首相的反驳激动却抓不到终点。他想,过了好几年还没有长进的人分明是那家伙。KIRA YAMATO依旧是那样的温和,但是的确是“自以为是”——他想了很久,才觉得的确是这个词。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心中的标准,对别人一条线,对自己一条线。

结束的时候,有个人从人群中蹿出来,掏出手枪往原告席开枪。ASURAN反应得最快,却是往被告席跑去。他也掏出配枪,朝那人射击。可是毕竟晚了一步,他看见ROYAL却是伤到了头部,额上鲜血直流。那颗子弹好歹打篇了,贴着ROYAL的头部过去。SHINN连续开了好几枪,伤的那人不能动了,才发现KIRA看着ROYAL脸色发白——
“……是你?”

SHINN冲过去抱住了已然快要晕过去的ROYAL,才发现他身上也中了数枪。他大声叫,救护车。一边早有人去打电话。他手上全是对方的血,黏稠温热的液体,他一直摇着ROYAL,要他醒着撑到救护车来。
他不是REY。不是。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这个人不会死……不会死的。
直到有白衣的急救医生跑来,他把ROYAL交给医生,却再也没有办法再跟去。

 

他站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
ASURAN在他背后说,当年……REY也是额头上受过伤。从LEGEND上下来的时候就有了。
哦。他应着,心不在焉的样子。地上的血迹浸透了地毯,黑色的一大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他问,那为什么他会死?

他朝议长开枪了,后来,塔丽雅舰长叫他过去,就没有出来了。

 


SHINN沉默了很久很久。法庭里的人早已散去。穿着ORB警服的警察已经进来收拾残局,戒严现场。周围人声嘈杂,ORB的侍卫队早就赶到现场。CAGALLI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指挥人事安排,KIRA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看他们——

阿斯兰,你这家伙真的是温柔的可恨。

 

明明是把他叫来ORB说是执行任务,结果他是真的是占到了ROYAL一边,盯梢没错,人都住进他家了,能不盯着么。结果还用自己的身份保住了那个人。ASURAN下的决心容易,被人抱怨却是肯定。SHINN总想像以前REY说的那样,这都是你自找的,但是终于也说不出口。他说谢谢。
但是感谢不包括他这种时候告诉他当年的真相。


*          *             *


ROYAL还活着。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虽然结局是败诉,不过那句“不再要诞生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倒成为了流传大街小巷的话。SHINN始料未及,甚至觉得,如果是REY也觉得会很滑稽吧。
他坐在病床边削苹果,病榻上的人突然说,REY其实也是……另外一个我吧。
小刀偏了一下,所幸没有削到手,SHINN没有抬头。手里的苹果的皮一直没有断,病房里一时安静无声,窗外下着雨,细细密密的织成灰色的网。右手的吊针疼得麻木,ROYAL小声的说,为什么,哪怕现在,也照样会对根本没有改变的世界抱有希望呢……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动画,那里面绿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女子用平缓的声音说,因为那一丝的希望,正是从绝望中诞生而来。

REY是如此,ROYAL也是如此。


(完)

 

 

 

后记:写得虎头蛇尾的。越是在忙的时候越想写这个。开头写完的当天晚上做梦有贺氏来索命……〔胡说的啦〕。写到SHINN告白的那段基本还很满意,后再就是不太清楚情节该怎么分布,一直觉得ROYAL做的事情比较牵强,却不知道怎么掰,只是赶快的让它完结了。其实整篇文章不是ROYAL X SHINN,而只是写了SHINN对REY的感觉,写得SHINN也不太像SHINN。。。现在是过去三年了,写的时候是我自己对REY的心境,所以这篇也一样献给REY。之所以不写REYNOLD,因为这时候来才想出的名字,最早只设定那家伙叫罗亚尔的……||||现在自己想起REY,真的是那句话——“我那么喜欢的人,却看着他死了,一点办法也没有”,写着写着还会有想哭的时候。桃子曾经说过她依旧爱SEED,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脱离过SHINN和REY。SHINN写着那么顺手,无论是R控了还是怎么了,还是拿他作主角叙述,非常顺手又习惯。红樱篇太过于短暂,山茶花对于我来说是台风过境,洗刷了几乎烂掉的GSD的怨念。可惜时间太短,只能说是夜里昙花一现。太过绚烂而短暂。当时爱上的,是高子那种“我管你去死”的毁灭欲的表现——毕竟对我来说死了REY的GSD,只要用这种态度就好了……现在在日本啥也没得看,四大皆空,只好拿史料YY。在电视上看GANDUM 00看得渐入佳境,可惜虽然这样,总是不停的想到,要是刹那他们,是在GSD TV-28集那样乱入你死我活的两方之间做那种“各打50大板”的事情,顿时囧得不行。
好歹是在自己生日写完了,阿斯兰生日我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本来就是知道也当不知道的。〕其实所以喜欢没有生日的人,就有这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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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坂高]17 逃亡


by shula


还住在道场的时候,每个闷热的夏夜,坂本辰马就会爬到那种老式房子的屋顶上,一边乘凉一边等着睡意的降临。有的时候白色的卷毛头也会爬上来,更偶尔的就会偷带上一瓶清酒在屋顶上小酌一下——然后桂小太郎就会气冲冲的爬上来,说你们又偷喝酒!还喝!银时招手说你也过来喝嘛,于是桂气冲冲的踩掉一块瓦片之后脚一滑,不受自己控制的自由落体。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拉住他,一黑一白的卷毛头脸上挂着欠揍的微笑,在他还有点点的感动的时候,说——
假发/桂……我们好像也要被你拖下去了。

桂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见耳边极快的掠过呼呼的风声,然后背上触到了重重的撞击,外加纷乱的木板破裂声,前后还稍微隔了那么几微秒的,三声。
落地三人组还在抱怨痛的时候,眼前就闪起了清冷的银光。高杉晋助站在离他们砸出的窟窿的旁边,眼角微微扬起一点怒气的弧度,上半张脸上阴影一片。
于是银时忧愁的说,高杉你怎么落井下石,我们还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伙伴呀……
话还没说完,旁边似乎是真的摔到了头的辰马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过去扑住了高杉,一边喊着小晋小晋你怎么变成了五六个了,不要绕着我转圈了我头好晕啊。
高杉只觉得咔嚓一声,某一根弦崩成两段,打在脸上生痛生痛。他抬手就给辰马一个回肘,对方却极快的闪开,一边说小晋晚安,一边以一种脚底抹油的速度溜开。等他再回头另一边的时候,另外两个白痴也露出了一样的傻笑说高杉晚安哦,一边做出逃跑的姿势。他哼了一声,把一开始就没有用到的剑插回剑鞘,转身走开。
当时群众中的传说是,黑修罗的睡眠不可扰,白夜叉的甜食不可抢。辰马就是罔顾这两条教训的人,和银时一样爱吃甜食倒还没抢出人命,打扰高杉的睡眠这种事情虽然很少做,可是终归是有做。胸前的铠甲换了又换,都是高杉第一手试质量——他总是看起来没有诚意的道歉接着就承受着怒气的手肘攻击,平白在台风尾上再添出一个低气压中心。
高杉不出所料的在拐角处看到分明是在那里等他的坂本,凉凉的哼了一声。后者抓着他的手爬上了另外一面完好无损的屋顶,舒舒服服的伸展出两只猫的姿势。夜风带着浸透的凉意,将日间那些闷热又潮湿的热度吹得一点不留。周围的树林被吹得沙沙作响,深色的树影犹如波浪般摇曳着。他眯着眼睛享受这样的清凉,抬眼看满天的繁星,竟如银线挑绣的和服,满眼的如水光华,衬着墨色苍穹,宽广得无边无际。
天上星星多得跟口水快滴下来一样。他眯起眼睛,坐起来说,我要下去了。
旁边那个人没怎么动,大概是睡着了,高杉皱了眉就想把对方踢下去,但是仔细一看卷毛头也正睡得犹如他刚才形容的星空一样,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刚才的凉风吹拂仿佛变成了不安的心绪,在那种穿透骨髓的凉意里渐渐抽出一丝一丝的烦躁来。
第二天坂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微露,周身凉浸浸的,仿若噩梦过后惊出了冷汗再被风吹的毛骨悚然。他从屋顶看下去,高杉在院子里练剑,看起来矮小的背影绷紧得犹如琴弦,高音扭曲又尖锐。

后来的日子依旧正常的过去,他在晚上依旧爬到任何一个住宿地的房顶上看着星辰入睡。夏天过去以后他终于怕冷,缩在人多的地方哪个。银时说你终于怕流星落在头上从傻瓜砸成白痴么,桂总是带着一丝琢磨的味道看他,只有高杉冷哼一声,缩在角落里笨拙的卷着烟草——那时候他刚学会抽烟,还没有买烟杆,甚至在吸的时候都会被自己呛到。
战斗结束以后他擦拭着剑上的血,刀身已经不像是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明镜清冷,多是钝了又多了一道一线的血锈。攘夷众也有会保养刀的时候,他却不是太在意那些,有的时候看到好的就买了新的不要了旧的。高杉却很爱护他自己的刀,经常自己擦好了就拿起来开玩笑一样作势要砍人,当然,目标总是对着他。刀尖就抵着自己的脖子,但是辰马总是用傻笑对着上扬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的高杉。对方看着他很久很久,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像一朵鲜艳的花朵开放,却带着蔑视人生的孤傲。他则笑得眯起了眼睛,在那月牙的弧度里他几乎看不见那样的笑容了。

攘夷是他一开始认为是正确的选择,再后来他知晓心中更想过的旅途又是什么。不过比如“背叛”“抛弃同伴”这样的字眼犹如诅咒的蛛丝缠了上来。他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多离经叛道,终究也是被“道义”给责备了。那些规则让他觉得内疚,内疚的目光经常会不受自己的控制落在高杉的背上,对方犹如警觉的豹子,连目光落在他身上也会转过头来瞪他,那时候他就抓着后脑勺傻笑。人们总是瞧着他啊哈哈哈哈的傻笑,其实那只是他说不出话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的掩饰般的语气词。
在那次战斗前他们四个人难得的勾肩搭背围成一圈,他的手搭在高杉肩上,却笑得一脸白痴的看着看着桂和银时。高杉撇着嘴站在他和桂中间,神经质的讨厌他的碰触,相互打气一结束就甩开他。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天是带着灰色的血红,辰马穿的铠甲沾满了灰,几乎和背景融为一色。他在人群中有时看见高杉的嘴角总是带着那一抹微笑,犹如盛开得彼岸花一样,将整个战场点缀成修罗的坟场。
后来他们生还回来,却再也不像年少时一样感觉的到血的温度是沸腾。他隐约觉得,仿佛从三途河边散步回来一样,河边的彼岸花开得绚烂,他却找不到任何一条路。

辰马下了决心——他终究是收拾了包裹,和银时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银时想辰马这小子果然是天然黑,明明就知道只有和他说不会被众人群殴并且得到理解——还坚持着攘夷的人是桂和高杉,他怎样都好,却是真的想抛下杀戮了。
他心生一丝羡慕,却问辰马,高杉知道不。然后万分开心的看着眼前人石化后龟裂成一块一块。
银时送走辰马的那天阳光灿烂,辰马的影子落在自己脚下,黑黑的一小团。银时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那个穿着已经显得短小的旧衣服蹦跳而去的人很快消失在明晃得阳光中。银时觉得身后一寒,转身看到是桂的身影,那个看起来秀气得犹如女孩子的人却一字一顿的说,我、会、继、续、攘、夷、的。为了江户的黎明。
银时挖了一下耳朵,说,哦哦还没天亮啊那我去睡了。

 

当银时成为只有两个员工的万事屋的老板,已经距离他以前刀口舔血的人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那就像重新换了一个人生一样,以前的事情都那么遥远——除了时不时冒出的桂和新选组提醒他,人不是没有过去的。
银时和他的过去在西乡妈妈的人妖店里当看板娘号称双头牌……辰马一身红色风衣的坐在粉色和服白色卷发和紫色和服黑色直发两位头牌中间,墨镜挡住了眼睛,乐哈哈的笑着几乎嘴里可以塞进一个酒杯。
卷子假发子喝酒喝酒。他不问名字的就这样叫出来。于是被叫的两个人分别踩在他的左右脚上,狠狠的用力的踩。假发子递过来的酒杯上露出一条闪着火光的细线,辰马身后的陆奥眼皮一跳,哗啦一声开了保险,抵在假发子的太阳穴上。
虽然我们老板是个傻瓜,但是死了也是很令人困扰的哦。
假发子说,不……我这是烟花酒。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把杯子转扔向店门口。粉红色的烟雾四起,一群人四散逃开,门外有人大喝一声“新选组!例行检查!”
辰马差点就要想站起来跟着假发子逃走,卷子拉住他摇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是浪士了,又要怕什么。

黑色制服青光眼的警察和卷子很快就吵开了,他趁着这个空档走出了街上,竟然也没有人拦着。风很大,吹得街边公园里的树哗啦哗啦的响,听起来就像下雨的声音,细密的,犹如扫帚一丝一丝的扫过心房。辰马抬头透过墨镜看他以为阴沉的天色,墙上被真选组随便用糨糊贴着的通缉单被风吹跑,在空中打了几个旋以后啪得一声正中他的门面。
陆奥伸手在空中接下另外一张。
他伸手拿下来。不知道真选组到底是在贴通缉令还是在贴明星宣传海报,坂本辰马突然觉得高杉晋助在通缉令上的形象美得惨绝人寰。他并不知道高杉什么时候失去了左眼,白色的绷带在黑发间绕得显眼,也不怕被人说COS凌波丽。或许剩下的眼睛过于魅惑吧。眼角微微的上翘,带着修罗的艳美和罔顾天下的傲气。连嘴角扬着的微笑也是有着那种“我管你去死”的冷嘲热讽的笑意。身上的和服紫色得暧昧,挑绣出来的金色蝴蝶几乎要冲出画面的耀目。高杉一手按在腰间所别的剑上,另外一只手姿势优雅的举着烟杆。
辰马最后看到的是烟杆,想,哦他终于学会怎么抽烟了……
陆奥把另外一张递给他,上面的桂中规中矩,倒像是在照证件照。


坂本辰马回地球上不过是送货回来,顺便度假。这次降落在江户,他想,果然是江户没有宇治金时[京都的一种甜食,红豆沙冰?]可以吃。一边想着他一边叫银时“金时啊”,然后被痛殴一顿以后他开口了,说,高杉……呢。
银时的勺子一头栽入巧克力里面,脱力一样拔不出来的样子。然后他说,在京都呢。
啊哈哈哈是吗。
嗯,前一阵还来过江户还干过一架呢。
啊哈哈哈这样啊……

他终究没有去京都。甜品店里的冷气随着旋转的扇叶一会一会的转过冷风来,转开以后背上却觉得更加热起来。碗里的沙冰只是甜,慢慢的化成水,黏着味蕾,甜腻的味道平板得像摊薄饼。
陆奥鄙视的看着他,说那干吗不降落在京都,躲在江户逃亡么。

坂本笑了,他想为什么陆奥知道他是那个被相思放逐得去逃亡的白痴呢。

 


〔完〕

 

后记:回头姑娘啊……当年你一句坂本辰马最大的秘密就是高杉晋助,可真的是萌死我了……。

 不过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写出来。题外话一句,BGM竟然是LULU和C.C的角色歌。感觉真奇妙。
话说这篇主题就是暗恋!坂本暗恋小高,小高对坂本应该是属于有好感但是不会挑明……因为他们当时还觉得,无法对对方的世界达成共识〔哈?〕,怎么说呢……缺乏深层次的沟通吧。所以还没有发芽的就隔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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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D|BG|A all] 9 迷失


I  Lacus

他家室显赫,人看上去也温柔,在学校是TOP1,所以进入军队的时候也是红衣精英。
在那个连婚姻都是国家操纵的国家,他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就有了未婚妻。
初次抱着花束上对方家拜访,被女孩子的话吓得喷茶的Athrun或许很多年后都不知道,那个精灵一样的粉红色长发的女孩子到底是怎生的腹黑。
绕在Lacus身边欢快跳动的各色的HARO,喊着“ハロ!ゲンキ!”,为那个优雅的女子添上些许调皮和俏皮。午后三刻的红茶,对方的话总是缓缓得却充满了笃定,少年失母的他,在阳光和香气的恍惚中憧憬了休憩的港湾。蓝色的天绿色的草地,白色的圆桌和五颜六色的花,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人想,那就是最美的景色了吧。

Athrun是不会表达情感的人。她也清楚。木讷的少年会亲吻她的左脸颊,却从来不会表达心中的想法。
在婚约不复存在,她和他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以后,那个木讷的少年也就成了,不知道是刻意的忽略还是蓄意的用尖锐又绝对的话语刺伤的对象。那时候她对他,就像导师面对迷途的学生。

那段年少无知——是什么也不用知道的日子,也真的不知道能否称做,“初恋”。

 

II  Cagalli

女孩子金色的短发似乎更适合当年曙光社的红色工作衣,暖色X2。在那苍茫的宇宙里温暖着他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的心。当时他们不是太相熟,不过Athrun见到的Cagali充满了活力,就像使人复苏的太阳,彼此之间的好感犹如阳光的暖意,灿烂而欢快。
核爆的光线比不上女孩子的眼泪耀眼;活下去也是一种战斗这样的话,也比不上对方执著的追到自爆地点——出发前,他说,遇到Cagali真的真的是太好了。心很累的时候他曾经抱着对方飘在失重的力场的空中,虽然真正让他受到安慰的是对方手足无措的挥动和脸红。初次亲吻的时候犹如一次感情的冲动。甚至分不清好感是爱情还是感激。其实那些也是混合在一起的,无可区分的藤蔓缠绕,他就这样决定和她一起,用喜欢来定义。

后来Cagalli成了ORB的首相。制服是老气的紫红,于是那头金发不复当年的耀眼,一如主人的精神。
她觉得Orb的首相当得难受,Athrun也觉得当保镖当的无力。可是他没有任何怨言。他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理所当然,哪怕承受着对方也有婚约者的压力。
地下情最后总是见光死。即使青梅竹马帮他抢回了人却从来忽略了渐行渐远的心。他送出戒指的时候,附近直升机螺旋桨的风吹得周围的树簌簌抖动,他终究离去,踏上曾经的故乡。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个国家。

 

III LUNA

她以为她很幸运,见到了传说中的英雄就激动的跑去找SHINN说八卦。对方早她一点的间接接触过,呆呆愣愣的让她有点不爽。
就算Athrun是跟在ORB首相身边,虽然首相常对ZAFT出言不逊,对身边人的知晓仿佛比SHINN知道的更加少,她还是从证实了他的确是Athrun开始欣欣然。传说,传说,多么的美好。年轻英俊,功勋卓绝,优雅温柔——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事实上她觉得Athrun的确是很温柔的人,反正SHINN那样的冲动小孩,偶尔被教训也是应该。
她天生外向,甚至REY那种冰山墙壁在常态下都能被她敲出一点可以偷窥里面那层墙的隙缝,何况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女孩子的Athrun Zala,她从来都不畏惧如何创造机会。只不过对方的木讷总是给任何人以平等的机会。那个明显不知道稳重叫何物的歌姬能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自己的妹妹也会得到因为被人推了所以往男人身上扑的机会。

后来她在Pilot休息室里安慰SHINN说的时候,对方用力抱住她,接吻得气氛水到渠成。
还是相处久了才会有基础吧。他们心中却充满了沉甸甸的对死者的绝望。

大战的英雄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心会往他那边偏一点。

 

IV MEER

他曾经被吓傻。如果说真正的LACUS是夜神月,那么MEER的道行最多是弥海砂。
活泼得让人吐血得悲哀。虽然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将会是一个悲剧,但是对方的依旧甘之如饴,他的实话再狠再重也被那种明知前面是悬崖却偏要向前走的决定给拍散。
他终究不会知道她心底那种享受着被人需要的饮鸠止渴的快乐。虽然他次次都想叫她MEER,因为他心里又有一个Lacus。他也不明白那个女孩子一直哭着或者激动着情绪的喊着,我就是Lacus的心情。只是又觉得,她的牺牲和自己有关——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只是因为那时他没带她走。
虽然她的原貌不美,可是那张过分活泼的Lacus的脸却又能给Athrun制造一段梦魇。最后还是维护了自己的偶像而死的Meer,又有谁会记住。说着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Lacus早已剥夺了那个女孩子的一切。那些都Meer借来的,名声,容貌,地位。只有那相似的声音是自己的,但是因为像Lacus才有价值。
真正的歌姬的眼泪,为谁都可以流,因为和菩萨一样的慈悲才是Lacus Clyne的心肠。
而Meer每次演说的时候,总是一脸破釜沉舟的,似乎带着深深悲伤的决意。

HELLO,HELLO, ARE YOU OK?

 

V  Meirin

他起初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记清楚过,比起过分活泼的姐姐,妹妹几乎被掩藏在光芒下。可是听声音却无比的熟悉,CIC的女孩子初次见面的时候躲在金发少年的身后,却也能在危机时刻一句缘由未问的帮助他。
如果爱情是盲目的,那么,什么又是瞎的。

她陪他看着最初的未婚妻和他的青梅竹马上演万年新婚夫妇的温柔,她被脱下了戒指的奥布首相拜托照顾他。
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却能紧紧跟随他。

甚至,她照样能穿着ZAFT的那身绿色军服,在一片白色的ORB军服中红配绿得毫无惧色。

 

VI   Athrun

他的人生一直很凄惨。在外人看来都觉得同情。
血色情人节失去母亲是被设定的悲哀,和青梅竹马不得不枪口相对是SUNRISE对主角的折腾。和好友的对决让他痛不欲生,父亲的激进做法让他再失去未婚妻。对他心怀好感的少女让他求死不能,祖国同样不能回。他选择失去自己的姓氏。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无可奈何的,其实有多余选择的,他却放不下挂念的人,选择硬生生的卡死。过去的幻影决定了未来的路标。
曾经他主动选择相信的,终究是欺骗他的。他主动出手解决的事情,永远越来越乱。他极力挽留的,依旧随风而逝。

有人口口声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连选择余地都没有。闭上眼睛,仿佛听到血在汩汩的流逝。
那些蓝天湖泊水天一色,终究成了天边的一缕怀念。

这些,也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甚至连发脾气想抱怨的时候都觉得无力。

 

后记: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写A。分明那么讨厌他,但是就是觉得好顺手。其实对他的感觉盖棺定论,活该就两字。
最早在ASUSEED混,终归对他的女性后宫还算偏颇。怎么说,女孩子曾经是正室的两位都对他不好,女难的肯定对他好——所以叫女难嘛。各个主动倒贴,感情ZAFT是他的二手货寄放地,冷笑。所以在官方里连SHINN都只能捡人家不要的,毕竟,实验室出来的,都很短命〔远目〕。其实A这人,其实真的满苦的。给他的不是想要的,伸手拿到的更不是自己想要的,他一努力,整个进程都是往他的预想相反方向转——OTL你累不。我看着你都累。
最近,总是不想写自己爱的。原因大概是废柴无法描述我对他们的万分之一的爱||||……好吧,这篇真的是练笔。
抱头,其实我最想好好描写的是M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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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同人|LC]18 聖痕

by  月冷千山


前言:大概是12话左右的两个人吧。因为不太熟悉这两个,所以尽量挑了关系不亲密的时候来清水。〔喂已经清到见底了谢谢。〕去参拜这种事情……大概是朱雀教的吧-v-||||||

再说一次,题目和正文基本没有关系〔被殴〕 
这张图给我了灵感。=3=

 

 

 


正文

成田山半山腰以上的部分都是积雪。大地裸露着苍实的土黄色,森林呈现沉密的绿色,风吹过来的时候特别的冰冷。本来这是军队的驻防地点,所以人也很少。
之前的成田山战役以后,这里一度成为焦点,然后又被军方管制起来,恢复了一向的冷清。LELOUCH走得路线和上次完全相反,毕竟不是去找军队的。

C.C依旧穿着那身奇怪的白色衣服,一步一步走起来仿若轻盈的舞动。
倒是LELOUCH走得微喘。本来就是没有体力的人,如今汗湿的额发软软的贴合,稍显狼狈。但是他没有开口说要停下,所以C.C也就沉默的跟在他后面前行。

一直以来是孤身一人走过漫长的时空,现在突然觉得前面有个人却觉得不可思议。
她抬头看山上长年不化的积雪。白色是遗忘的颜色。

喂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快到了。
是么。

她只是被拉出来,在新年的时候,LELOUCH没有联系黑色骑士团,也没有参加学校的学生会。托关世子照顾娜娜莉以后,就带着她出门。
除了去黑色骑士团,他几乎讨厌看到她出现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每次她在学校里晃的时候,总是让他烦躁的皱起眉。他对每个人微笑着,苦恼着的说着谎话,却在她面前露出认真的狰狞和傲慢。那好像两个完全脱节的世界,她经常欣赏着他身上被阅历老化的部分和依旧幼稚的部分的黄金分割。

你到底要来这里干什么。旧地重游吗?
哼。你跟着就好了。

他记得溶洞里水滴落下,荡开的涟漪里,散开一圈一圈的谎言,然后消散,恢复平静,却已经落下了真相。粘血的手帕浸透水底。
地下岩洞里的水也还是水。就算只吃PIZZA不会老去也还是有人的外形。虽然口舌尖利狠毒,说话口不对心,C.C依旧是LELOUCH身边最常驻的共犯。

那种关系好听不好听都不要紧,只是犹如地缚灵的咒语绑住两个人需要对方不离开。

 

走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路,鸟居门的颜色几乎脱落,呈现原木的色彩,在寒风里萧瑟着吱呀吱呀叫。

你确定它不回中途倒下来?C.C很严肃的问。
害怕了?
哼。她扬起下巴。就算倒下来了,反正这种程度的东西不至于致命,最多痛一阵。但是如果是LELOUCH的话,死了契约人就麻烦了。

LELOUCH也没有答话,继续向前走着。
雪使得石阶打滑。LELOUCH放慢脚步几乎成了挪动,C.C依旧走得笃定而缓慢。

要休息就支个声。绿发的少女双手交叉在胸前,毫不客气的看着面前背对着她,撑着膝盖喘气的黑发少年。
对方摇了摇头,又抬步向上。既不是朝圣,也不是朝拜,但是少年就是似乎是在完成一个目标一样去走台阶。

愚蠢。C.C在心里想着。但是依旧跟在后面走。

 

终于看到那小小的神龛。里面供奉着奇怪的树枝——传说那是山神的部分。
周围被打扫得很干净。似乎有人在这里打扫过。净手池里是温泉,微微冒着白气。

“要怎么做?”
“用那个长柄木勺净手。先用右手舀水冲洗左手,然后反过来洗右手。”
“然后呢?”
“漱口。”
“……”哗啦一声,“好重的硫磺味。”
“咳……”旁边的人差点一口水呛进气管。然而却一边咳嗽一边笑起来。

虽然没有拜殿台阶,但是LELOUCH还是拉着C.C站在了神龛前稻草结成的注连绳前,C.C充满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虽然她活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却没有来过东方国家。
LELOUCH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响铃铛下的粗麻绳,拍响双手,合十胸前,默默许愿。
于是C.C在旁边也跟着做了。只是拍完手停了下来。

“LELOUCH,刚才你是在做什么。”貌似问句却用了陈述句的语调,黑发少年也就随口回答,许愿。
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眼前的少年也从来骄傲得如同神坻,愿望从来都是靠自己实现,从来不依赖别人。
什么愿望。她用一贯的口气问。

嗯……只是希望谷口监督不要半路变成福田监督〔……〕而已。

绿发少女闭着眼睛叹气,说,你做梦——日升的监督连大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后来他们就下山了。
鸟居门也没有倒,依旧在风中摇晃。山间的风要么没有一丝气息的平静,要么吹得人几乎飘起来。C.C走在他身后,高出几集台阶,抬着宽宽的袖子掩面挡风。放下袖子的时候,她看见那个黑发的男孩伸出手,掌心朝上,脸却朝向旁边的山谷。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指尖停在对方掌心一秒钟,然后终究是握住少年仍旧微热的手掌,并被握住。
他们不并肩走,一前一后却不像是被对方拖着,而是保持着手臂是松垮的落下的距离。


没有去看上次的山洞,也是因为时间不够。
LELOUCH除了C.C,还有其他的世界。比如陪着妹妹和学生会的同学去新年团拜。甚至还有一个在军队供职的青梅竹马。在那些人面前,谎言是一张不得不越织越大的网,不是他网住别人,而是自己被那张网粘住。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是LANCELOT的驾驶员没空所以你才拖着我去那种莫名的地方去走路吗?
窝在房间里吃着PIZZA的绿色长发的女王抱着起司酱〔chan〕的布偶,直直的看着回来以后正在换起居服的LELOUCH。

这是给你的。神社的护身符。
答非所问的飞来了一个小小的锦符。绿色和金色的绣纹纷繁复杂。本来应该写着愿望的白色部分,被人明显的用油性笔划了一个GEASS的痕迹。

她突然记起,自己在学园里乱晃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眼神看着在一群人中的LELOUCH。学生会长是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华莲是热血的忠犬,夏莉是情窦初开的温柔女孩。还有一个学生会的男性干事是长年路人甲只记得脸不记得名字,枢木朱雀是日升制作的动画里和主人公最纠结的青梅竹马。
LELOUCH在那群人里微笑着,和人勾肩搭背,纯净得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子。
她本来想走过的走廊,却因为他们的到来,结果躲在转角处。
走在最旁边的LELOUCH,却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举起手,一边走一边在随着前进的惯性在离她最近的墙上,抹出一个GEASS的形状。那痕迹在她眼里显眼得特别的耀眼。周围都变成了背景灰,只有那道痕迹亮白得刺眼。


GEASS从来不保佑人的。她撇撇嘴,却小心的收起来。
他也只是冷笑一声。

 


那道引发战争——或许可以被各种有用心的人称为“圣战”的痕迹,刻在她额上,刻在他眼里。

 

 

 〔完〕

 

后记:被薰大人那句话治愈了……囧,无论怎么说,我真的很爱这种同伴爱。既然写了CP是LC,只好让LULU攻一点……或许C.C在我笔下太不女王了〔抱头〕。

Commented by mengyingfcss at 2007-08-14 23:40
呃,C.C现在好歹是NT人气榜的女性角色第一,如果谷口他们有胆量让C.C从此在水底当泰坦尼克的话,我,我……我会为他们的灵位烧香的………………何况C.C要是没了,故事最大的伏线也就白铺了

虽然薰大人不是监督,但是这话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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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D|all char]50 終焉

前言:……越找这个题目就发现GSD的灵感绝对不是THE END。怒指。
咳MAT大人和V大的文一看我就有格式模仿欲了虽然素材不一样。但是为何是GSD!〔掀桌〕
然后- -所有被点到名的不要PIA我,没有被点到名的只能因为你的名字不是指代物体的名词所以我没法想的缘故。

 


01 桃子

其实PLANT开辟农业卫星只是为了增产不是为了改质。
雷诺娅到月球哥白尼看望儿子的时候带的礼物是桃子。阿斯兰和基拉都跑来吃。虽然不是没有吃过,可是毕竟对产地有着浓厚的兴趣——不是在地球,而是在太空里。〔咳在太空也是在卫星上啊〕
她注意到三个桃子被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按顺序的轮流吃掉了,可是最后一个的时候阿斯兰看了基拉一眼,手指动了一下却没有再伸手了。
于是基拉很自然的伸手过去,然后拿在手里以后才抬起头笑着看她,问,阿姨,有刀吗,我和阿斯兰一人一半行吗。
阿斯兰却说,没关系你吃吧我够了。基拉愣了一下,然后只好说,阿姨我和你分好嘛。
雷诺娅点点头。

再后来雷诺娅问阿斯兰为什么不吃最后一个,阿斯兰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想吃所以才不吃的。

 

02  青团

雷和露娜跟在真身后听他描述地球上的风俗,一边在军校附近最大的超市里进行采购。
最后提到的就是那个糯米粉团子绿油油的,甜甜软软粘牙但是挺好吃的。
结果露娜买了大福糖,雷拿起棉花糖看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去了。
最后真在冷冻柜的一角发现了真正的青团。一瞬间表情肃穆。

真买下了那盒子的青团。
其实很容易的烹调法,也就是加水蒸热。第二天露娜问雷味道如何。
雷很认真的想了一会。

嗯,那是一种让人无语凝噎的味道。

 

 

03 小红帽

史黛拉上街的时候看到了书店摆在外面的小人书。
即便奥尔和史汀克的吐血和省略号也不能阻止纯真少女的LOLI心的爆发。
尤其是他们发现那是大灰狼和小红帽的图绘本的时候,表情在-口-和囧之间做了艰苦的选择。

秋去冬来,圣诞节降临。
军队也放假,他们好容易拿到了批示,获准上街。
街上很多人戴着红色帽子。史黛拉歪着头说,为什么他们不怕被大灰狼吃掉吗。
史汀克摸摸她的头,那是圣诞老人的帽子。
奥尔接口说,圣诞老人就是会在圣诞节给礼物的人。

嗯嗯。史黛拉点头,表情柔和又甜美。
奥尔,史汀,你说我们会收到什么礼物呢?

 


04  翅膀

史黛拉坐在甲板上,那时候是夕阳西下,海面上一片粉色金色的少女情怀。
飞鱼在海面上雀跃。有一只甚至跃上了甲板。
她跑过去抓起来,鱼在她手里乱扑腾,她才发现鱼没有翅膀,是靠胸鳍拍打水面的冲击力才跃上水面的。

史汀克跑过来看她手里的飞鱼,说啊这个啊。估计附近有鲨鱼或者海豚在追杀它在飞上来的吧,好想开奥尔的ABYSS下去和它们玩啊。

 

05 骨头

第二个克莱因议长看到PLANT议会那个奇异的房间的时候,她终于说,把那个巨大的骨头图腾换掉吧。

后来工作人员互相打听那倒是什么的骨架平面图,和新议长要换掉它的原因。
再后来这就成为歌姬议长的不解之谜NO.1,小小的娱乐一下不适应歌姬变政客的人群。

 

07  镜子

美玲说某天的几点几点去看镜子就会看到未来的自己。真相信了,就在夜半去看。
结果镜子里看见了阿斯兰的脸。于是真猛叫有鬼啊啊啊。

我过来刷牙……你半夜爬起来照镜子干什么。
后者的脸因为熬夜工作的困倦而显得分外要死不活。

 

08  温泉馒头

诗河经常很忙。被数据忙的乱七八糟。即使拜托同事端了午餐的盘子来也能好好吃饭。咬着勺子敲键盘是经常的事情,有的时候忘记了总是用力的一咬,痛得自己差点哭出来。

痛的差点哭出来的还有很多。比如女性不能避免的日子。每月打滚要死要活吃止痛药的日子永远不会消失。
同事说你太营养不良了,要补充糖分和高热量的东西吧。

她好像听见长官从她们身后无言的飘过的风声。她想错觉吧错觉吧玖尔队长不是在休假所以去日本了吗。


后来她在她的扎古里发现了一盒温泉馒头和一杯即时冲饮的奶茶。
会甜得蛀牙的啊。

 


09  光

雷听见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那些人又回来了。
那些人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会把各种针管和仪器接到他身上,痛的要命。
他下意识的缩到物体的背后。
脚步声停下了。很久很久,他探出了头。

那时候他以为看到了阳光。
金色的柔和的光。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颜色也是一样的。

拉乌温柔的抱起雷。
然后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的世界有蓝天白云和耀眼的阳光。

门外的世界的光好刺眼好刺眼。
刺眼的看不到最初的那束光了。

 


10  孩子

当雷表现出对钢琴的兴趣的时候,吉尔伯特很自然的以为带他去听古典音乐会就好。
他收养的孩子从小就很优雅,安静的听完整席。
可是出来的时候终于还是被预告栏上的童话音乐剧《海的女儿》吸引住了。
蓝色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几乎就要是汹涌的海面了。

他想,毕竟是个孩子啊。为什么拉乌带雷的时候给那么小的孩子穿正装。

 

11  挠墙

军校的时候伊扎克总是因为某种比试输给阿斯兰所以大肆对无辜的器皿进行迫害。
受害最严重的就是柜子的门,总是被拳头砸坏。
迪亚卡建议他试试挠墙这种动作。

伊扎克一拳招呼过去,那是什么动作!发出的声音跟磨牙一样!
迪亚卡揉这被揍的脸说原来你试过了啊。


听见了争论的尼高尔跑过来,拉着迪亚卡去看被抓了五道裂痕的墙纸。

 

12 戒指

卡嘉林把戒指拿下来的时候觉得很痛。
好想多戴一会。

那下来又戴上。
戴上又拿下。

最后她拜托基拉还给阿斯兰。

好难解释。
阿斯兰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她失去温暖人的力量。

可是那时候,他是那么的依赖过她。

最后,还是都过去了。

-?? -


后记:……哪天想起谁的名字还能写的就继续写- -||||掀桌,我真讨厌回光返照竟然比高土还好写……果然写太习惯了么- -不过……没有CP真不习惯啊哈哈。
我是R控!〔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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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攘夷all]21 躁鬱症 

by shula

前言:耗时很久可是文字很少的loveless文- -


21 躁鬱症
 

 

高杉在战斗中失去眼睛的那天是旧历的盂兰盆会的日子。那时候他们在德岛。
桂想起那天的时候经常感叹为什么想起攘夷的日子的时候天空总是灰色的或者是有着血的颜色呢。银时在旁边一边咬着粉红色的棉花糖一边说,你的记忆太有颜色了没办法,真是个大染缸。
什么记忆的颜色,只不过是人带着太多感情去回忆了而已吧。

后院里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吃着棉花糖的人说孩子他妈你快去看下,肯定是你女儿在砸,不,是在砍东西。
桂一甩手把手里的书扔在银时头上,不是孩子他妈是桂。
银时满不在乎的随手把吃到手上的粘糊糊糖浆擦在书上再扔回去。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剩下垃圾但是孩子不从小好好教育就不行啊……嘴角还带着糖渍的男人站起来嘀嘀咕咕地往后院走。 桂捡起皱成一团的书,看着银时摇摇晃晃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云彩都变成甜的,这家伙会毫不犹豫地把天空吃成空白吧……
 

银时拉开纸门看也不看情况直接开口就是一句,高杉你别浪费力气了拿刀跟空气过不去还不如去劈柴,大好青年应该投身于热血的建设事业。
话音刚落眼前白光一闪,银时下意识往后一退一脚踩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一滑就跌坐在地板上,再抬头就是闪亮着光芒的剑尖。

拿着剑的人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说话。

那时候以高杉为中心就是一个低气压〔台风〕发源地,刚失去左眼的人拿东西不精准无所谓砍人有偏差就恨恨得直咬牙。台风尾扫到的范围经常是后院里竖着的东西几乎都挨过砍。

银时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东西。是一团黏糊糊的沾着血的棉花。他顿时想起刚才吃的甜食的名字和这个东西也有着共通之处,于是胃酸上访到咽喉以后回落原地。
抬头看看高杉脸上的绷带还是好好的,银时无谓的叹了口气说喂不要随地乱扔垃圾啊。
兵不厌诈。对方很正直的回答。
他无奈的站起来,说,你砍我也没用啊,你的感受我是体会不到的。
剑尖随着他的动作上移,然后停在他的眼睛前面,说,我从很久之前就看着只眼睛不顺眼了,挖下来给我吧,挖下来就能体会了,这也是很难得的人生经历呢。

银时跳下走廊,站在了院子里。他说你应该已经过了不敢一个人在黑暗中睡觉的年龄了吧。高杉挑了挑眉。银时看着他突然缩小的瞳孔,迅速抽刀,果然在下一刻就是冲撞过来的力道,剑的接触电光石火。

喂你别在缩瞳孔了拜托快变成全白眼了。
闭嘴,死兔子。

桂在房间里听到的都是乒乒乓乓的声音,拉开纸门的时候看见两个热血青年貌似认真练剑状,于是白痴少年就刷得一声把纸门拉了回去。

假发那家伙真是没视力。
银时用力抵开高杉的剑,一刀砍回去,对方似乎的确在焦距上出现了偏差,非但不避开反而迎着剑过去了,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银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高杉笑了。然后挥刀。

倒下的是银时身后的树。斜切面。碗口粗的树干年轮细细的扭曲的控诉的近年来的风不调雨不顺。
……高杉,你还真劈柴了。
啊,距离感真出问题了。
你真的要劈我啊混蛋。
哼。

仿佛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的高杉把剑插回剑鞘里,半转身了身却又回头。
“哪,金时,我其实刚才打算砍的就是树了啦。”
刚想说你这个混蛋怎么跟辰马一样就喜欢叫错人名字,银时突然想起辰马其实已经到邻近的城镇去办事三天多了还没有回来的事情。
嘴角扬起来,死鱼眼上翻到一个月牙的弧度,他心情愉快的说,啊啊原来是想念辰马了啊。
已经迈步走开的高杉顿了一下,然后还是走掉了。

 

银时本来打算继续躺在走廊上晒太阳的,可惜桂适时的出现了,在他身边坐下的同时挡掉了灿烂的阳光。在背阴的地方他奇怪的看着对方一脸的平静却在太阳穴上爆青筋的表情。

怎么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高杉进来捏我的脸。
哈……?有什么关系不是小时候也捏过了。话说你的脸还是小时候好捏肉比较多。银时说着还真的伸手过去捏了一下然后被桂直拳打飞。
可是你不觉得长大以后还捏很恶心吗。
……你做了什么让他暴走的事情了吗。飞回来的银时暗地里想该不是说辰马了吧。
我只是跟他说过一阵就会习惯的,焦距对不准距离感违和这样的事情过一段就会消失,不用那么焦躁。然后他就说,其实我才不在乎眼睛的事情呢呆子。让人听了就来气这种口气。
………………。银时望了一下天空犹如棉絮的白云——桂的思维如果是这样懂得变通就好了。太正直的、太正直的对话了,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对了你知道辰马什么时候回来吗。

今天呀。桂依旧用很正直的表情看着他。银时顿时觉得一阵无力。

咳,后院的树君,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了……

 

前门传来一阵喧闹声。桂一边说着啊大概是辰马回来了就要过去看。银时打了个呵欠干脆躺下,伸手扯住了要走的桂的和服下摆。
好了孩子他妈你不要去打扰二人世界。
不是孩子他妈是桂!

×        ×          ×


坂本辰马依旧在玄关的地方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土产啊哈哈的傻笑,落在地上平整的沿着线裂成两半的正是他从不离头的奇怪盔甲帽〔?〕。浑身尚在冒着剩余的杀气的高杉慢慢的把刀插回刀鞘里,哼了一声,说,欢迎回来。

啊哈哈哈哈晋助我回来了。

 

〔完〕

 

后记A:没有戒指就没有这篇的完成!高子和阿银对手戏那段没有戒指我就真的从那里卡着……而且是永远永远卡着!真的是一篇文的完成 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亲爱的。〔嗯?后记成感谢状了么?〕啊对了……这篇文纯粹是想写“高子思念辰马但是是用找人打架的发泄形式”……。被揍|||||看起来真all么?

 




26 繃帶〔坂高坂,微H〕

前记:咳……怎么说呢,还是觉得高坂的H苦手囧……虽然很萌可是在描写上我实在苦手啊||||真的是所有CP里大概坂高真的是滚床单的代表了。这片跟上一篇真的有很大的联系囧。〔胡扯〕花了很长的时间写可是依旧很短||||我的效率真的好低〔泪〕。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一直用节日尤其是盂兰盆节来写坂高|||||……

 

 

正文:


高杉用剑指着地上的人的时候嘴里还咬着烟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下一刻挥剑如光在黑暗中划过,人头落地,血如泉喷。
他身上没有血。他已经很少自己动手杀人。只是这个人在一片混乱中还真的有办法冲到他面前。
日期是八月十六,地点是京都东山如意岳,想得手的军火藏在京都盂兰盆会五山送火仪式的其中一座上。
因为山上都有要准备点火仪式所以是禁止上山的,虽然同时存在这易燃的材料,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禁止上山对恐怖分子来说都是浮云。不过高杉也没有破坏祭典的意思,所以鬼兵队偶尔也低调的上了山。
碰到这种日子其实高杉自己也不是很想行动, 但是偶尔他亘古不变的少年心也会闪过什么古怪念头所以他决定上山。又子和半太在那里指挥人搬运箱子的时候,他身后一百多米处就是如意岳的“大”文字烧的横线部分开始点火。照亮了他们这片依旧黑暗的树林。红色的火焰苍凉的舔噬着漆黑的天空,焰舌层叠着张扬,仿佛猎猎的旗帜。
高杉把烟斗拿下,慢慢喷出一口白烟。

数年前。他好像也有看过血色的天空阴沉无光,现在的左眼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虽然有一半的世界完全沉寂于黑暗,但是他一直在里面栖息着。
于是又子和半太听到一个很有趣的命令。
我们也烧山吧。


*         *          *

陆奥一直在抱怨日本这个国家节日太多,让某个只会啊哈哈的老板隔三差五的就想回地球。毕竟做生意从来没有节假日。可是坂本辰马就会在节日前后接下回地球的下单。然后顺理成章的回来。在京都车站下飞船的时候已经天黑。陆奥讨厌人多的地方,可是坂本很兴奋的在前面喊你看你看陆奥,大文字烧变成犬文字烧了啊哈哈哈哈。

=口=……
这个表情大概就是所有人的通用表情。陆奥一边矫正自己的表情一边惊讶的发现,人群中只有坂本辰马是笑着的正常表情,她突然发现他的老板的墨镜已经遮不住眼睛了。眼神里有怀念又认真的错觉。
啊哈哈陆奥难道这是今年的特别节目么。在她错觉的时候,坂本辰马就已经迈开步子走了。陆奥皱着眉头跟上。因为有五山送火的仪式京都的交通就已经很混乱了,她跟着辰马在大街小巷穿行却没有目的地,仿佛就是要享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乐趣。
后来陆奥醒悟过来这是啊哈哈腹黑男把她甩掉的伎俩的时候她怒火万丈。
她想要是在她找到那个大脑中空的混蛋之前,那个家伙要是已经签下了巨额的空头支票怎么办……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卷毛头和他的红风衣显眼的在一群身着和服的人群中,183的个子也让他很鹤立鸡群的往商业街的方向移动。

坂本其实本来是真的很想看看那里的小型的阿波舞表演。虽然这不是在德岛,而是在京都。
他对以三味线、鉦和笛子伴奏,巨大的太鼓打着节奏,表演的人喊着“踊る阿呆に見る阿呆同じ阿呆なら踊らにゃ損々”〔中文:傻瓜看笨蛋跳舞,既然都是笨蛋傻瓜就让我们一起跳吧〕的声音记忆犹新。仿佛有人在旁边说,嗯这个号子真的太适合你笨蛋本。他喜欢三味线的声音带着夏日的风情,可是总觉得太过热闹,热闹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剩下的都是那种闷热的夏天的热烈的气息让他记得起来。

每个队阿波舞的舞姿是一样的,典型的打扮是女子头上戴着尖尖扁扁的草帽,男子将围巾的系扣系在鼻子下边。但服装却千姿百态,队形变化多端。人们都站在路的两旁。他在高低不齐的舞者的动作间隙看着对面的街。

红色的灯笼白色的路灯。紫红色的和服,宛若活生生的金色的蝴蝶。白色的绷带。高杉的脸在移动着的舞者留下的视界空档里若隐若现。光和影在他的脸上幻化各种奇怪的形状,让那张脸阴晴不定。身后女孩的金发耀眼。他们两静止在街的两旁,相隔着不停流动的舞蹈队伍。对方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不知道高杉是不是看到他,因为一直保持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个表情很魅惑,带着诡异的无谓和放肆。辰马想起来当年的晋助也是这样笑着说,失去眼睛的事情我才无所谓。
原来这个表情如此鲜活的犹如昨日再现。辰马突然觉得胃上面位置的器官有点难过,于是他笑了。

陆奥也看见了对面金发的又子瞪着她看,那时候她正站在坂本的时候拿着枪对准某人的背,正要说你再不跟我回去我就开枪了。看到又子她反而松了口气,她想,反正有人大概会替她开枪也没准。

表演很快就结束了。辰马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高杉把手笼到和服里,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离去。

 

×          ×             ×


辰马拉开烟草店的纸门的时候,看到刚才面对他的人正背对着他。嘴角叼着着的烟斗正冒着青烟。
“啊哈哈哈你跟我朋友一样用是同一种味道的烟丝啊。”他开口说。
那人背对着他回答,“我说,有笨蛋说替人去买烟丝去了好几年吗?”
“啊哈哈我错了,我去的那个传说中的行星上没有烟丝,只有一种很难吃的水果。”

高杉转过身来,笑了。三分罂粟的甜美七分彼岸花的绝望的笑容倾国倾城。歪着头的他仿佛幼稚得如同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但是又很快厌倦的事情。
他看着高杉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柜台上,后面的老板依旧微笑着说多谢惠顾。坂本心想原来做生意真的很好,竟然能和恐怖分子相处甚欢——突然想起来,这是在说他自己么。
他跟着高杉在已经夜深的街道上晃荡。陆奥和又子已经去联谊作为尾行者的心得了〔……〕。
和刚才拥挤的人群不同。五山送火的仪式已经结束,四周的山恢复了黑色,合着天空压抑着人心。入夜以后的风很凉快,在背后看着前面穿着女式和服却有着男人的身形的高杉,坂本突然觉得那种异样的妖艳让人心悸。

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揽过高杉的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吻住了对方。被女式和服包着的圆润的线条下依旧是有力的男性的躯体,蕴含着张力犹如野兽。对方优雅的抬起脚用木屐的后跟在他的脚上用力辗了几下,他松开手看着对方啊哈哈的傻笑。

真是笨蛋本。走吧我们去拼酒。输了你就在街上跳脱衣舞。


×             ×                 ×


高杉没有打算让自己心情不愉快。虽然他已经很不愉快了。很多年前他们在德岛经历过盂兰盆会,那时候起他看不见了左边的世界,虽然他从来不在乎,因为没有松阳老师的世界怎么看都是一样。给他包扎的人在他的左边,身上带着硝烟和血型的味道,用了很大的力气给他止血。他想他从来没有那么痛过,痛的与心里那道被自己勒令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的痛能够两相抵消。不过后来眼睛不会再痛了干涸了。

呐晋助 今天晚上的犬文字烧真是了不起啊。
哼。

他没有回驻地,和过去相遇的时候他从来不栖身现在。所以他和辰马住旅馆。房间里冷气嗡嗡的开着,他却觉得觉得焦躁。那个晚上也是,他流了很多血,周身因为受伤的兴奋竟然发冷。
最后他说,辰马,我真的很不爽,你让我上吧。
啊哈哈哈好啊……不要我跳脱衣舞了吗。
去死。他一把推倒坂本辰马。对方顺从的倒地。他扣住对方的下颌 用力的吻上去。可是身形的差距还是让他被辰马抱着。周身都能感觉到哺乳动物的体温,他突然觉得安心下来,舒服的加深那个吻。
高杉的啃咬顺着脖子往下,力道之大让他觉得刺痛。他想高杉是想传达他自己的一种不安定。越是受到刺激的野兽越是摆出攻击的架势。酥麻刺痒的感受都往下半身的器官集中,高杉晋助的手指灵巧的掌握了他的欲望。
进入的时候发出了满足感叹的人是高杉。
他们接吻。高杉在他的上方,像一只猫一样妩媚又像豹子一样的危险。琉球的山猫“玛雅雅玛”,优雅的女王。身下的撞击稍显粗暴,可是发出很享受的呻吟的人还是猫一样的晋助。
辰马看着上方的人的表情其实带着点绝望,却眯着眼睛在笑。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柔软得承担不起对方的笑容。
高潮临近的时候,高杉狭长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脸的轮廓依旧锐利,然而然而那眼神却很茫然。
坂本想糟了糟了,眼前一片白光之后他发觉自己在笑,可是眼角酸酸的,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势滑落。
高杉把头埋在他的左颈侧,带着慵懒又张狂的口气说,你不用这么感动我的技术吧。

他一直让坂本辰马睡在他的右侧。因为如果在左边就看不见了。他在对方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位置缩了进去,像只找到窝的猫。

 

睡到半夜的时候坂本醒了,怀里的小猫也早就醒了,坐在一边吸烟。烟锅里红色的火星一明一暗。
总觉得你像是被我薰醒的。
啊哈哈没有关系啦。
笨蛋本我想起来了。
什么。
那个站在左边给我缠第一次绷带的家伙是你吧。
……你竟然忘记过啊。

 


不,是完全没有没有想起来。
高杉吸着烟,心情平和。
原来那么早以前,你就已经站在我的黑暗里了。

 

 

-END-


后记:心情愉快的打下这两个字。其实还是要赶快解释一下京都文字烧和阿波舞的事情吧。
阿波舞的话有资料可以看:http://blog.sina.com.cn/u/4900930c0100044z
京都文字烧,即东山如意岳的「大文字」、松崎西山·东山的「妙·法」、西贺茂船山的「船形」、金阁寺附近的「左大文字」及嵯峨仙扇寺山的「鸟居形」相继先后点火,点缀着京都的夏夜,成为了京都的一大风景。
图片地址:http://www.kyoto-np.co.jp/kp/koto/gozan/index.html
至于送火的意义,在京都,盂兰盆会是在16日结束,五山送火是为了恭送先祖的灵魂。
……啊那么盂兰盆节的解释||||http://cn.netor.com/know/tcustom/tcust17.htm
另外,谢谢沉玉关于那只琉球猫的信息-3-
再另外的,附赠大字和犬字的文字烧图片效果〔被殴〕
大字
[img]http://www.xhblog.com/UploadFiles/2007-7/102143196800.jpg[/img]
犬字……囧
[img]http://www.xhblog.com/UploadFiles/2007-7/102143728400.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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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D|RS]42 螺旋


by naosuke
 

前言:设定是二战结束后一个月,REY chan被奇迹般的捞回来。不过丧失从进军校到二战结束的所有记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设定成这样,一句话就是凭我现在那开满山茶花选择性失忆的大脑决定的。一度坑了。再往坑里撒土还是坑- -||||

严正声明:此片献给chibi亲,此人享有和作者同样的转载,收藏,改写,续写,以及相关权利。〔姑娘你看你20分钟画得高子我就让给你这么多权利了-v-〕 

 


正文:


夏天到来。
下午的时候,经常热德让人觉得眩晕。哪怕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适当,也只是催人欲睡。
REY环绕四周的时候,发现似乎就只是他自己这样而已。现在他在国家环境局作程序调试员,周围都是地道的CO。
周围不断的低声敲击键盘的,带着节奏的声音。他渐渐觉得有些迷糊,右手放开了鼠标,托着腮只是想停一会儿而已。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他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迷迷糊糊一会,然后就会醒来。
就在那种和睡神拉锯战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很多事情。

樱花飘落的毕业典礼。手里的卷轴。红色的金色的校服。塞在自己手里的药瓶。
很多的人,现在见过的,现在没有见过的,ORB的,ZAFT的。
各种颜色的巨大的GANDUM。粉红色的烟雾。
白色的雪。灰色的黑色的断壁残垣。
红色的灯光下的试管。巨大的溶液池。
重重叠叠的影子。

清晰起来的还是那个红色的少年的样子,回身转过来,凌乱的黑色短发清澈的赤瞳,脸上的表情生动得犹如“活着”这种生命力的本身。

他突然惊醒过来,心脏仿佛抽搐一样疼痛的收缩一次。
那种痛楚透过了全身的神经。
REY伸手拿过杯子,红茶已经冷透。他喝了一口,冰凉的寒意让他多少清醒了一点。

 

×          ×           ×


REY的推定年龄现在已经是23岁。
从SHINN当时惊慌失措的从疗养所跑出来一言不发到现在波澜不惊的,没有戳破那层比纸还薄的真相的掩盖的日子,已经整整过去了六年。

即使现在还在军队里浪费青春年华,但是SHINN还没有变成老气横秋的成熟少年。不过再怎么说也没有当年的冒失被人问了一句“你是谁”就落荒而逃。冲动少年的直觉总是比思考敏锐,或许当时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从今往后那些曾经被他称做遗言的话语里所包涵的秘密就成了他一个人的负担。

DNA的螺旋缺失了片断,可是即使这样人不会死,只是多了疾病,少了寿命。
记忆欠缺了片断。REY什么也不记得,替他记得的人不知所措。

玫瑰色头发的女孩子远远比他镇定。或许女性的本能除了八卦还有母性。当时所有相关的人员站在那里和病床上倒退到只有14岁为止的记忆的REY面面相觑,大孩子和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很多都在想应该怎么办,但是病床上的人对他们的恐惧更多过任何其他。当时的REY只记得GILL和RAWW,甚至连KIRA YAMATO是谁都不知道。他看着红色军服白色军服ORB的军服只是警戒和害怕,17岁的年龄痕迹和13岁的心理年龄思维告诉他的是,好像是被抓回去做实验。
只有LUNA走过去,女孩子把手轻轻的放在REY的肩膀上。之前没有任何同龄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REY总是冷静又强大的让人觉得敬远,可是现在不一样。

重新长大一次吧。和我们一起。她说。

REY知道自己是失忆。很多人说认识他,可是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他和那些人有着4年或者6年的差距。很多时候他也知道,SHINN和LUNA是小心翼翼的选择跨越代沟的词汇来和他说话。
6年代沟的年长一代很少见面。他不以为意。因为SHINN和LUNA已经足够让他安心。
偶尔错觉他和SHINN是同样年龄的人。SHINN就会很无奈的说其实我们是同届啊。说这种话的时候通常是在打游戏,两个人总是栽在同一个地方。LUNA在厨房里忙着弄什么汤。那是周末。在SHINN的宿舍里,是他一直住着。每次LUNA来的时候总是督促他们两个〔尤其是SHINN〕洗衣服做卫生交代一周用速食面对付了多少餐饭。

……SHINN,LUNA是你的女朋友吗。REY从洗衣机里把衣服都捞出来放进篮筐,随口问了一句正在厨房门口拖地板一边和LUNA讨价还价要偷懒的SHINN一句。被问的人站直起来用吸尘器当支撑,说,她哪是我女朋友啊她是我妈。回头就看见家里的菜刀带着浓重的大蒜味停在自己眼前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沉默了几秒以后,SHINN一边流泪一边忏悔LUNA我错了我是开玩笑不该乱说女孩子的年龄的对不起。

×          ×          ×

REY重新上学校。之前学的都没有一点的印象。枪和刀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碰。军队里的职务早就被撤掉——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反正REY连这个事情也一点都不记得了。虽然一开始知道的“GILL不在了”这种消息是消沉了很久的少年,是被告诉是“当选了议长的GILL在一次出巡中MIA了所以PLANT的议长不是好当的”这样的解释的。当然这样说完以后的SHINN似乎有点悔意,但是好在REY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那句正话反说的“啊那现在的议长还真辛苦啊。”
可是以前的时候都是REY在旁边煽风点火他就开骂ORB首相不懂装懂。现在他看着微妙的小自己的四岁的人蒙在鼓里的乖巧,自己倒成了腹黑的坏人。

SHINN不是装不住秘密的人,他死守了瓶口。所以REY本来的背景标签已经被因为失忆撕去了不少。加上疗养所里笑得冷漠又慵懒的和REY长得好像的医生对大人们说的都是,没有瘀血也不是神经问题,说不定到底能不能记起来。重新看一遍同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叫其他当事人讲自己伤痛的过去是一个艰巨的任务。首先ASURAN就不可能放下面子说自己被REY击落的事情,KIRA记着CLONE的事情是他的心病,MERIN不想再见REY,不是完全知情的LUNA和其实现在知道最多的SHINN却是最好照顾REY的搭档。虽然这对搭档让人想起来的效果微乎其微。
本身他们两个就像是不打算让REY想起来的样子。让REY住进了SHINN的宿舍,按退伍军人领了一次性补贴,然后就靠SHINN的薪水和REY自己偶尔的打工撑起一个上学的学生和在职的军人的生活。

那些SHINN见过的药也被SHINN带着一点忸怩的表情还给了REY,说,要是没有很严重的头痛不要吃。只有十四岁记忆的REY愣愣的接过,收起来。
体检的时候SHINN就要去找人扣下那张抖露人生的真相的化验单。

和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起住的时候,到底是更快速的成长还是倒退的年龄,SHINN不知道。他熟练的运用成人的方法处世,用少年的直觉思维思考。以前的习惯就不是他自己思考,现在也一样。反正想和不想结局一样莫名其妙。过去REY催促他追上自己的步调的事情早已犹如上辈子的事情。有的时候他看着普通学生的REY慢工出细活的做事情的时候他就有沧海桑田的错觉。可是REY出口就是绝句的说他两句的时候,他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对方的认真偶尔很无趣,但是冷笑话依旧惊厥。有人是说过很经典的话,冷笑话摆在那里看看还好,娶回家就囧了。SHINN就在这样的冷笑话里习惯起来,和14岁的REY变得亲近。

那时候有次他和LUNA出了任务。
属于地球军的实验室就要破坏,属于ZAFT的实验室就得保护。任务本身并不困难,但是执行得莫名其妙,只是辅助押送而已。LUNA在事后问他到底我们到底在干嘛。他看看关得死紧的后舱说了句,运送的肯定的是个人吧。把人拿去做实验。以前STELLA和REY都是那样的人。说这种话的时候SHINN已经是18岁的有理杀人依旧不要偿命的成人。说话的表情和线条都多了一点点冷漠。
那一点点的冷漠后面还有沉重的无奈。LUNA愣了很久很久。
回家的时候她执意去了SHINN家看“14岁”的REY。被一个人丢下的REY正在上网,其实说穿只是看着屏幕发呆。SHINN问在等我们回来吗。REY探出头看了一下发现了LUNA,说了一句,等你还不如等LUNA。SHINN顿时觉得很挫败的看着LUNA嘿嘿的冷笑着抱着一堆食材进了厨房。
不过SHINN后来还是在半夜肚饿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冰箱底层分明是为他预备的,被很多人称为垃圾食品的储备。他想,或许很早以前,REY类似现在这样等着迪兰达尔议长夜半下班回家吧。

 


其实再怎么忘,也改不了那种冷漠又温柔的个性,对他SHINN的随意生活横加指责的除了LUNA还有REY。家里的事情一半以上还是REY说了算,SHINN很多到时候还是觉得REY在哄他开心。反正样貌有没有随着变小,他就常常产生错觉,把现在的REY当以前的REY对待。直到自己被拆吃入腹。

又掉入了那个太过自然所以以为什么都不会变的螺旋陷阱里。


六年的时间很长。很多事情可以淡忘可以想不起来。REY本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既然他的结局不是注定好了的悲剧,SHINN的悲哀也渐渐淡化了,化做心底一道狰狞的伤口。失而复得太过容易或许是虚幻,可是这种狗血又白烂的在言情小说里撕心裂肺的桥段套在REY身上的时候却有着意外的幸福的效果。虽然那和一吹就破的肥皂泡一样危险,但是终归是七彩的肥皂泡毕竟是用于显示幸福的道具。


×          ×             ×

 

REY觉得自己想起来的片断和自己的现在生活格格不入。但是那道悲伤的暗流一直奔涌不停。不是不会想GILL。而是想了也不会让人回过来。很多时候他会看到一些影子飞快的从时间的间隙掠过去,他来不及抓住。

可是和SHINN在一起不一样。SHINN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他觉得SHINN是让人温暖,让人深切的体会到“活着”的感觉的人,很多事情SHINN反应激烈,深刻的仿佛在记忆里刻下了什么。

他有感觉自己的回忆很快就要完全。心里的裂缝越来越大,不安只有SHINN在身边的时候会稍微平静下来。有天晚上他抱着对方说我想起来很多事情了,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GILL是怎么的离开的。

SHINN僵直了身体。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忘了他六年间都没有去问某两个在场的当事人真相的事情,只是安慰REY说你想起来啊……仿佛那些秘密从他那里流回REY的身体里。

REY想得起那些感觉。本来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所以希望SHINN替自己记着,结果自己忘了,把记忆都存在了SHINN那里。可是SHINN没有告诉他那么多,他直到有些事情其实不想起来还不至于那么悲伤。人生不断的在更新,新的覆盖了旧的。能逃开的逃开也不是错。过去的要不回来,现在的也只会变成将来的过去而不是过去的未来。

反正……时间也不多了。可是这次不一样。上一次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死期,远远的看着那条DEADLINE做无谓的挣扎,悲哀又无奈,带着深深地怨恨。然后现在只是更加的体会到,想活下去,不管时间还剩多少——前端看不见自己的道路。只是顺着人流走下去的日子其实很普通很平常。

他把SHINN抱紧了一点,汲取对方的温暖是他这六年来从来没有忘记的事情。

 


夏季的时候每天下午都安排雷阵雨,撑着伞下班的时候很有自作孽的错觉。

噩梦渐渐的苏醒,一点一点堆积着水位。他手里的程序好像出了差错可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同事催了他一声,他匆忙应了一声发送了出去。

记忆已经恢复到DESTINY PLAN的事情。他想肯定是失败了。失败了所以现在的议长是CLYNE。他会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输。ASURAN和KIRA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起来了,只是想报复他们但是总觉得这种事情仿佛天方夜谭。不可能改变的现实和过去都没有任何余地转弯。但是想想失忆的自己,仿佛真的是更幸福一点。但是和那些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算现在过得很好,但是就像撑着伞或是带着斗笠,总有一块被掩盖住的阴影。自己就在那黑影里,影子如影随形,摆脱不掉。那种黑色的心情没有变成黑色的野兽,而只是变成了泥沼,发现的时候已经身处其中。


×          ×           ×

他下楼的时候,SHINN拿着伞来接他。

这么早下班了啊。
我休假- -
哦。
SHINN,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
都想起来了。

 

谁说一定要受了刺激才会想起以前类似的事情。可是偏有人就是在那些平常的无趣的日子里,慢慢的翻到记忆的边角。其实好像那些事情都在那里,用心理暗示去忘记也可以。
就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空荡里看到了天空落下来的场所。


SHINN问他,都想起来的是什么感觉。

那场安排好的雨还没有结束。他抬头看了看天,说,好像是天空落下来一样的感觉。
天塌地陷。就是他最后的记忆。
没有人替他撑着。他推开了,自己开枪了。模模糊糊中间连逻辑都想不清了。只是觉得DP其实也很伤他,可是提出的人是GILL所以服从吧服从吧……可是最后压抑不了的是小孩子最原始的心——想做什么和不想做的。

 

天空落下来了的感觉。

天榻了。

电视上报道着December的上空掉下了一块天空因为程序问题,正中议会大楼。CLYNE议长正在会见ORB的首相。所幸人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只是受了重伤。巧合得像暗杀的计划其实只是源于打盹的迷糊。

SHINN和REY都没有出声。一个端起冷掉的红茶小口喝,另外一个把喝空的黑咖啡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那天晚上的空调似乎特别冷,SHINN被REY当作免费抱枕抱得紧紧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做的时候他感到滚烫的液体落在他脸上,不知道是REY的眼泪还是汗水。他抬眼看到金色的发丝粘在一起,他伸手顺了顺对方的头发。他什么都不想去想,融化在无言的快感里,手抓紧了床单。
那天晚上他半夜惊醒,REY不在旁边,吓了一跳爬起来找,对方竟然坐在阳台的扶栏上看着天空。

黑发的少年靠在门边上看着金发飘扬在高空的风中犹如一面旗帜。REY转过头看着他。


“……那是不可能吧。”
“可是结果就是那样了。”他们抬头仰望的天空上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白光。那时候在赶工修补的光线。
“感觉好过些吗。”
“怎么可能。”
“……”

“那种事情……就算做了也是什么也不会变的。”


只不过是打瞌睡的错误,不是蓄意的却打了死结。别人以为正确的接着写了下去,有检查的人是检查了,可是也有心怀不轨的人直接就用上去了。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法想想的事情。人只是一个空间里的生物。但是事情的结果却像蝴蝶的效应。

 

SHINN在上班的时候看着报告看到手抖。再追查下去就是碎裂的结果。
他把报告全部摔到一边去。仰起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走过他身边的LUNA把灌装冰咖啡放在他额头上。
LUNA你干什么。
给你的大脑降温。
……切。
你说REY……
什么?
会想……起来吗?

医生不是说不一定么。六年了你还在想这个啊。

他本来想问,你看REY像是蓄意要报复的人吗。可是开了口还是觉得不应该说。
LUNA提到的人名让他想起了六年前的医生,仿佛远远的就看见了现在结局。

 


时间是一天一天过去。
自从想起来以后的REY,连病一起想回来。头痛开始了,吃药也开始了。以前的化验单也没有隐藏的价值。SHINN陪他去医院重新检查了一次。那个长得和REY很像的医生在走廊里看见他和REY,朝他们笑了一下。


“……他终于到了现在这样啊。”
“REY想起来了。”
“嗯。”
“他的情况……瞒不过您的。”
“是的。不过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坏。”
“诶?”
“就算是CLONE。也可以活到一定的年岁……不过这些依旧在实验的阶段。”
“我不想把他重新送去当实验品。”
“可是这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你的人品……我还没有理由相信吧。”


很多年前他自作主张的把女孩送回去,也是因为螺旋的矛盾。留在身边只会死,送回去还是死,只是可以恢复一阵。一点也好,他只是想STELLA再活长一点,一分一秒也好。现在想来,到底是怕那个保护的誓言立刻碎裂在自己的面前的逃避,还是少年人青涩无知的希冀占了更多成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他的养父是迪兰达尔吧。”
“嗯。”
“虽然那些人在上次‘PLANT天空掉下来’〔……搞得好像伦敦大桥垮下来囧〕的事情里都没有死,不过……查下来的话,也快到他了吧。”

死穴。


“你相信他吗。”

他想起了月面上看到的巨大的光束。想起飘在驾驶头盔里的成形的泪珠。轰然倒塌下的都是钢筋水泥的构筑。
就算不是主流人群所说的事情,可是自己选择相信,去相信的事情存在了,那么那就是自己所相信的所有。


“……弗朗索瓦医生我可真的不知道你有开保育所还兼职推销的!”
最后他吼了出来。


×         ×          ×


一个星期以后。

他趴在REY的病床前假寐中。REY醒来的时候推了他一下。
压倒被角了我翻身都翻不了。
喂喂我也很困啊。
SHINN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趴在我身边。
嗯。然后你问我是谁,我就这样跑掉了。
……其实。我不是真正失忆的。
是医生……吗?
嗯。可能因为正好长的很像的缘故吧。觉得很亲切……你来看我之前,我已经醒了,在接受治疗。可是那时候一直想着GILL的事情。
……他帮你催眠吗?
嗯。心理暗示我忘记掉。SHINN,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能解决的问题。SHINN在心里想。可是真的是比较幸福的六年。好像是这样。到了现在已经是无从比较的结局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久得以为就是这样的现实了。记忆无非是带着自己的感情涂抹的画而已。


呐REY,上面追查下来了……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工作疏忽什么的……要判的是上面要抓的那些反对派……他们真傻,做这么明显的把柄。
SHINN你错了,是我这个诱饵太好用了。
现在给下来的判决就是保外就医……形同虚设的什么和什么。总之……姑且看在弗朗索瓦医生那张脸的份上相信他吧。

SHINN努力微笑着和REY说话。我会常来看你的。
嗯。对方微微笑着看他,说,分别的时候不要让人记住你一副哭相的脸,是人都会不安心的。
他深呼吸,然后什么也不想的认真笑了一下。

等我下次来看你。

 

 

他走出医院,视野里蓝色的天空澄澈刺眼。白云像是盛开的白色花朵。
那天是二战终战纪念日,天空中喷气式飞机交错着飞翔,犹如蜜蜂的八字舞。久久不散去的痕迹,螺旋着延伸着,仿佛永无止尽。


-The End-

 

后记:囧……我是多么欣慰的写到这两个字啊。那种简直和解放一样的感觉……〔被打〕。很早就说了要送chibi文的当时答应的是chevalier和GSD。chevalier早就写掉了,可是GSD因为某人〔重音〕的缘故没有感觉就是写不下去。收到星座chara的时候,RS的造型囧得我想起X选组的吉祥物……
咳为了感谢chibi同学给我的人生中第一张高子所以我决定就是要写完!一度坑了现在补完了,结局也按chibi的要求选择了不了了之……原来的结局是SHINN同学把REY送去安乐死——因为他以为那个XX天空落下来是他做的……囧。正义之心战胜了徇私,真和谐的题材。
螺旋的含义就是重复和颠倒。文章里很多事情就是重复的事情,不过做的人不一样,时间和背景也不一样。可是事情都很相似。其实我一度想了那个XX天空落下来的时候是要砸死人的。可是后来自己在心里揣摩了一下,那些人死了和没死对我和我要描写的那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囧〕。过去的事情就是那样的在那里了,哪怕当事人活着死了都不会改变,只是很空虚啊〔望天〕。
咳还有要自pia的事情,就算这文里两句三句再隐讳也是写了英文第八字母的事情。……咳……最近花开的真茂盛。〔喂夏天了〕

总之,合掌。入土为安。我坑填完了。可以放心以后不会再折腾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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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似->高]  34 匕首

by  shula

前言:这年头我果然很RP,就喜欢看众人为了高子出生入死可是这某人就是一副在那里看着也不会停下来的样子。就像当年chevalier里maku耍得人团团转我看得无比开心,真囧啊。所以看了61以后很开心的说我要写高似的清水。其实这是评论……囧〔被pia〕

 

正文


夕阳的光是金辉,顺着剑尖滴落的是鲜红的血。
背后有人开口搭讪,他转身看到的高杉穿着女式的和服披着蓝色的外套,朴素的衣服太不衬华丽的微笑。
在那种金色的光辉里微微扬起嘴角的笑,仿若带给了那金色红色一抹凄寂,连似藏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皱起眉。

高杉说只是砍人而已,反正都是砍要不要和我一起砍了这个世界。

似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想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只在呼唤每个人心里黑暗得冒着泡腐烂的部分的野兽,似藏仿佛觉得自己苏醒在一个黑暗笼罩着的世界里,而高杉晋助就是一道指引着的微光。
美丽又强大的光。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从未环顾周围的悲哀。
最终的尽头是一片虚空。即使这样那个叫高杉晋助的人依旧微笑的走着。


其实都很空虚。
似藏被培养成杀手的时候,就被教导过将杀人当作至高无上的幸福。他在黑夜出动,在昏暗无光的场所挥动长刀,刀光剑影一闪而逝,习惯之后这样的黑暗以后,他几乎忘记了光亮的样子。
跟着高杉晋助,他们鬼兵队站在战舰上,漂浮在空中的时候依旧是黑夜。夜空中的星辰早就被工厂的烟雾蒙蔽了光辉,闪耀的只是人造的霓虹灯,紫红而刺眼。

 

高杉的和服早就换成了紫红色,上面金色的蝴蝶生动得振翅欲飞。在各种犹如活体的线管中鬼兵队的队长和粗眉毛大嗓门的刀匠说话。高杉出行的时候从来不是又子和半太簇拥着犹如吉原的太夫,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穿着花哨的衣服带着斗笠欲盖弥彰的走在江户贴着通缉攘夷激进分子的海报的街道上。

他是鬼兵队众人眼里强大又美丽的光。黑暗中的光。因为在黑暗中放肆得让人不得不折服,又透着强烈的悲伤,如同喷发的富士山的岩漿,只是噴發着,叫囂着。不管世界是怎么变化,却沒有東西可以遮擋这背後的單純,單純到如同孩童般的程度,毫無保留毫無掩蓋的表現,接近于原始的狀態,脆弱的一触即碎。打動人心很簡單,脆弱的地方多少都有著共同點。只是这完全不够,高杉是用自己的修罗震撼所有人的人。他的话语直接硬生生的刺向对方靈魂,用那带着诱惑的殘酷的魅力,侵蝕人的感覺。让人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蓬勃出來,從身體的某個角落,眼淚也好聲音也罷,如同那只仅剩的眼睛里媚惑如丝的嚣张,強烈的佔有著視線,侵略者細胞。


似藏在江户的时候听说了红樱,于是决定试一试新的这样厉害的武器。
听着铁助用喊得巨大嗓门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一个被野兽撩拨的人。
高杉晋助曾经说,他的身体里有黑色的野兽的在翻滚在呻吟。那只野兽也经常唤醒他人体内同样的从存在。山茶花本身的话语就是诱惑。

到底是抵不上砍人瞬间的满足感而停不下杀戮的脚步,还是天生就明白武士应该像樱花一样在达到顶峰的时候死去,似藏都已经不记得了。红樱组装以后,调试数据和适应强度就花去了太多时间。他在江户到处找人试刀,其中包括同样是攘夷分子的桂。

听说的事情很多,比如高杉晋助的旧时,高杉晋助的过去。因为高杉是名人,恶名昭彰也是一种著名。似藏故意的砍了桂,然后是找来的银时。红樱的数据达到了极限,他在船舱里忍受着冰冷的侵蚀的时候,高杉晋助终于出现。之前把他放任不管的人终于在他或许是故意提到的以前同伴以后,瞳孔缩小的挥刀砍来。

高杉吐着白色的烟,在一片黑暗里分外明显。
烟草是麻痹的止痛剂。

我和那些人才不是同伴。
才不是那么天真的关系。


杀人无数的似藏不会分辨不出刚才那一刀含了多少杀气。
他苦笑起来。
那两个人,估计也是在高杉要毁灭的世界里吧。越是这样就越应该是他杀了那两个人。
只有那样,才会让那光亮越发的悲伤的同时更加的强大起来。


飞蛾扑火的心情让红樱的状态活跃起来。
似藏站起来,开始驰骋在空中的破坏。

一开始就知道红樱是电子生化武器,使用到最后必定牺牲的是自己。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深深的想摆脱虚空,寻找杀人那一瞬间的成就感;因为感到了悲伤所以决定为了那种悲伤去杀人,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变态的保护啊。


似藏的对手是银时,没有死的桂小太郎在硝烟四起的甲板上和高杉用人类的语言交流。
银时的光芒是在一片光明中的银色,耀眼得根本无法正视。如果说高杉的光芒是恨和悲伤,那么银时的光就是过于包容和充满了坚强的生命力。那是黑暗中的人不可企及所以极端厌恶的光芒。
单纯的泄愤和单方面的奉献不是保护,所以似藏没有抵过银时因为想活下去才能保护到自己想保护的人的愿望所爆发的力量。


似藏死后不久,高杉在撤走的宇宙海盗春雨的战舰上往下看着他的往昔和现在的两个连接人物,动作一致的用剑远远的指着他。

高杉,下次再让我们遇到你,一定用了砍了你。

 

身体里那只黑色的野兽翻滚着,痛苦的呻吟着。
他笑得过于魅惑了,竟隐隐得带上了凄厉的悲伤。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        ×          ×

 

你是破坏这个世界的彼得潘,我们是你手中那助纣为虐,挥向世界的匕首。
只不过,你不会捡起已经粘了血的匕首。因为会一直握在你手里的,是武士的剑。


〔完〕

 

后记:一个小时- -的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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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坂高] 33 廢墟


by  shula

前言:看来我不先写这个其他都不要写了。满脑子都是山茶花的状态太可怕了- -我受够了……原来一萌山茶花,冰窖不见了,调戏去了天外……囧

 

正文:


七月十四。
距从江户回来已经近半个月。〔这是按动画播放时间的说〕
那天也是毫无预兆的,在夜半的时候,突然在鸭川河上出现了巨大的宇宙飞船。虽然是夜半,但是总有奉行所要巡逻。虽然经过天人降临的变故,对这种飞船不会陌生,但是奉行所一直坚信他看到那个在船头操纵方向盘的生物是个黑色卷毛的人类。虽然他从自己正上方略过的时候,发出了在机器和风声中颇为特色的“啊哈哈哈哈”的笑声。


隔天傍晚又子看到晋助大人带了斗笠从房间里出来,她问这是要外出吗?高杉笑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嗯。于是又子马上和女权主义者使了一个眼色,去作那种分明就是要被发现但是会被晋助大人善意的忽略掉的跟踪狂。
所以他们看见他们的晋助大人坐在小酒馆的一角,背对着店门口,斗笠也取了下来,露出黑色的短发中白色的绷带,对面的男人长着一头黑色的卷毛,正开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不时的发出啊哈哈哈的白痴笑声。高杉不时的吸一口烟,倒是呛得邻桌的一个带着斗笠就是没有取下的女孩狂咳。
于是又子就觉得那女孩很可疑、非常可疑。于是她和武平市半太就故意坐在了那桌的旁边一桌。
没想到他们刚坐下没多久,那两个就站起来要走,而且分明忽略了京都老板娘的“请您付账”的庶民的要求,倒是那个斗笠女不声不响的走过去付了帐。又子想,难道这是那个卷毛头带的智能移动人形钱包吗?

 

那天是盂兰盆会。一路走在街上,都会看到家家户户门口摆着搭台,摆着各种以牛马为造型的茄子和黄瓜,以及绿色的草花。供在香案上的京都的和式小点心也依旧造型诱人——那种看起来一口就可疑吞得下啊。脑子里中空的快援队老板一边HC一边走。高杉当作不认识他的继续走,反正走了几步那个笨蛋就会边追上来边喊晋助不要丢下我一个啊。
高杉吸了一口烟,回头往对方的下半身踹了一脚,脸上依旧带着倾国倾城的笑。

混蛋。当年谁丢下谁了啊。

笨蛋本躺在地上依旧是傻笑。

很多人都往河边走去,按照习俗是要放顺流而下的水灯。辰马很兴奋的拉着晋助去买路边已经成品的水灯。
你想买多少个啊。纯朴的老板问。
陆奥从人群中挤过来,防备这个老板说全部买下的话就直接踹飞。
辰马的眼睛从天黑了以后分明就是没有用的墨镜后面闪了光。
他说,一个就好,谢谢。

高杉喷了一口烟。陆奥松了一口气。又子和半太已经不知道被人流挤到哪里去了。

 


河边按理上很多树的。晋助就坐在一棵树下抽烟。看着河流上飘着的星星点点的火光。所谓水灯,就是一块小木板上扎一盏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灯笼状或是花的形状,在花中心插上蜡烛,点燃后放进水里。传说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

辰马总是拉着晋助走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有次几乎走近深山,又子和陆奥作为跟踪者差点把对方火拼了。结果晋助大人直接放火烧山昭告天下他高杉晋助在此放灯。囧的京都奉行所差点要求真选组把总部搬来。
因为那个明明很多钱但是只买一盏水灯〔那叫吝啬吗〕的辰马的理论是,不论有多少攘夷的冤魂,在一片黑暗中肯定会跟着唯一的光亮走的。
晋助坐在河边的树下一边拿着他的华丽烟杆喷云吐雾祛蚊。看着笨蛋本在那里拿着灯笼念念有词,用打火机点蜡烛,然后把灯笼小心翼翼的放在水面上。
在人多的河边放只是图看着水面上的灯火美丽而已吧。倒影的美。那些鬼看到那么多光亮也是一群人一起走吧。而按辰马的做法就是一群鬼跟着唯一的亮走。

哼……京都的黎明。

晋助突然想出这样的词组来了。

 

然后辰马牵着他的没有拿烟杆的手往回走。晋助的另外一边手笼在衣服里,烟管插在腰带里。
对方的手上也有着老茧,分布的位置体现的是方向盘的形状。他的手里的茧的位置依旧是辰马熟悉的位置。
回到辰马下榻的旅馆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可是他们依旧要来了酒,高杉支起右腿坐在凭栏上,女式和服的下摆叉开得几乎看到了大腿根部的缠着的绷带。辰马移开视线说喝酒喝酒吧。
晋助抱着三弦琴弹着古风而压抑的小调。那些缓慢又撩拨的小调在夏日的闷热空气里发酵。
隔壁的房间里就是陆奥和又子对坐着,双手叉在胸前,大眼瞪小眼。半太被女人们轰出去买东西。

 

“呐,礼物。”辰马从换上的旅店的浴衣里套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什么东西。”
“钥匙。”
“什么东西的钥匙。”
“啊哈哈哈哈……上面有地址你可以自己去看。”
“……”晋助觉得这人大脑应该还没有秀逗到要买房子当寓公了。他翻身从凭栏下来,坐在辰马对面拿起辰马用过的酒杯把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晋。”
“干嘛。”
“只是想这样叫而已。”
拳头直接朝他招呼过去,但是因为身高的巨大优势,辰马只是仰起头就轻巧的躲过了。被撩拨了的野兽直接越过酒杯和酒瓶所在的托盘的微小距离跨坐在他身上。晋助伏在他的耳边吹气,他顿时觉得一阵骚动从下半身蹿上来。

“呐,笨蛋本,我半个月前去了江户。”紫红色的,上面绣有金色蝴蝶的和服慢慢的滑落,辰马的手环绕晋助的肩,然后渐渐的沿着脊椎往下。卷毛头渐渐往颈侧移动。晋助一边享受辰马禁不起诱惑的挑拨,一边带着一种嘲笑的口吻说了这句话,暗想这家伙要是停下就直接从二楼扔出去。
“……”动作真的顿了一下,然后却被对方抱紧了。
“桂那个小鬼啊,银时啊。”
“你猜他们跟我说什么。”


辰马抬起头,温和的脸上总是找不到任何紧张的情绪。晋助想他的大脑不会真的是中空的吧。然而对方只是好好端详了他一下,然后又重新把他抱紧。

切,笨蛋本的断气杀人拥,还真是相见不如怀念啊……
他用烟杆子敲对方的头,对方抬起头,他挣脱了禁锢,然后捏住对方的鼻子,用力的一口吻了过去。

过了一会就是辰马呈大字状躺在地上,嘴里呼出一只幽灵状的卷毛头。

晋……你的断气杀人吻……真是怀念不如相见啊……〔升天ING〕

 

后来的声音连又子和陆奥也听到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酒分别喷在半太的左脸和右脸上。半太掏出手帕只擦又子喷的半张脸。陆奥和又子差点吵起来。

但是在当事人的房间里是很诡异的景象。
晋助的剑就插在辰马的脖子旁边。他坐在辰马身上和服只有腰部松垮的系着,身下的男人也一样。他手上是自己在剑峰上划出的血,自己舔干净了就吻上辰马的唇。坂本辰马在他身体里粗暴又温柔的肆虐。晋助发出的声音宛如孩童的哭泣又带着罂粟花的甜美。两个男人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晋……”那个男人在高潮来临前突然坐起来,肩上划过一道血口,晋助眯起眼睛舔了上去,对方有力的大拇指摩挲过他瞎掉的左眼的绷带。

记忆不过是一片废墟。
只有这个男人纵容他。虽然一度他不告而别。
可是他会回来。这个积极的入世了男人有着比谁都宽广都冷静的心。可是经过中空的大脑以后出来的总是一连串傻笑。因为送行的时候没有见到自己,所以把一堆该和“高杉晋助”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坂田银时。
虽然他在脑子里骂他是笨蛋,是叛徒,可是最后只有叛徒没有变,不用他去砍,也不会来砍他。
做生意从来没有什么假期,可是他会想着办法在固定的时间回来看他。

 

“晋……”
“嗯?”他趴在宽厚的胸上,仿佛慵懒的猫。
“你轻了。”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照样让你做噩梦噢。”高杉晋助的睡姿就是趴在坂本辰马的深上做鬼压床状。
“败给你了啊……”嘻嘻笑着的笨蛋本,揉了揉小猫的毛,最后还是拥住了他噩梦的根源。


如果你变了,就砍了你。


他早就从知道了,来京都之前去了江户,依旧叫着金时看了一脸死正经状的桂。
天很蓝云很白江户很拥挤。
在他离开地球的时候,所谓的记忆只不过一片废墟。

 

“晋……你真的一点没有变。”其实他的小猫很长情。很早就是过激派就是无政府主义者。会一直抱着他身体里黑黑的野兽呻吟着走天下搞破坏。

“哪里没有变?”每次回来就是这几件事情,虽然这样晋助还是觉得是一年中难得的时光。在同样的废墟上他能肆无忌惮。

“没什么,我们做噩梦吧。”

"……笨蛋本。"

话是这样说,但是房间里的灯火还是熄灭了。隔壁房间的人终于结束了使命,于是半太又被女人们赶了出去说是不合异性睡——其实分明就在打枕头仗。

 


三天以后,高杉按着信封上的地址,用钥匙打开了一艘崭新的战舰的启动阀门。

他忽然很怀念站在船头身处空中吸烟的感觉。

 

-the end-


后记:终于写万了这篇。两个小时半。顺产。比起昨天的RS……真是没爱了不写了。坂高真是很幸福吗——其实是没有触到对方的痛楚而已。我也不打算纠结的啊。其实人都喜欢有一个平常不怎么联系但是和那个人一起就是很开心的所在吧。希望高子能任性着幸福。虽然让坂本……送恐怖分子战舰是在是囧……可是我觉得送这个东西比较有个性……囧。

 话说我越来越WS了,竟然每篇都有H……囧。三行也是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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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从未遂的紫阳花里砍出来的情节- -|||||完全架空的学院系……话说- -这竟然是我在这里的第一篇GSD同人……= =不把KR拆成YK/RS我这个冰窖系RS之神的脸往哪搁- -||||


[GSD|架空|K/R]43 雨水

by  shikakiyo

灰色的天空落着蒙蒙的细雨。棕发的少年撑着伞慢慢的走在一段上坡路上。
路的两旁是北欧常见的单层或是双层房屋。屋外无一例外的摆着茂密的花草。
雨水的清新气味和泥土的味道混合了一点点的花香,沁人心脾。
蓝色的紫阳花,花瓣团簇着犹如绣球。

KIRA刚从学校办完学生会的事务,现在正走在回家路上。由于事先根本没有想到会下起雨来,所以没有带伞。
于是同是干事的一年级学妹拿过自己的伞给他,说,这把伞先借你用吧,我和我姐姐一起走。所以他拿着那把伞,道过谢就回家了。
正走到楼下的资料室的时候,正好碰上会长LACUS,手里抱着一个厚厚牛皮纸袋,看到他嫣然一笑:

“啊,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把这个送去给BURREL同学一下。”

“……那个,初中部三年C组的REY?”

“嗯。不会不认识吧。这个……是他家地址。离你家就一个拐弯口呢。”

“啊……嗯。”他接过纸条,上面的地址是学生资料档案上每个人自己手填的复印件。REY写字总在字母的尾端总是微微的柔润的翘起,带着纷繁华丽的古典气息。他点点头。
女孩子穿的蓝边白裙翩然而过。屋外的天气阴有小雨,带着水的颜色的衣服让人感觉一种清凉。然而手里的沉淀纸袋却让人阴郁的心情再加沉重。


×        ×         ×
 
 

 

 

钢琴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是一首很配称情景的曲子。适合在雨天听的,犹如流水般淙淙流过,带着风的冰冷吹拂,浸润在雨水里,冰冷的让人心悸。他慢慢的放慢了脚步,仰起头看着天空掉落的透明雨丝。

很快他就分辨出传出钢琴声的房子所在。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二楼的窗台上也一样摆满了蓝色的紫阳花。蓝色和绿色被雨水洗的分外清凉的颜色。望了一下门牌号,那正是REY的家。


他静静的撑着伞站在雨里,直到那琴声停歇了了一会,他才走近,伸手去按门铃。
门开了以后,探出的金色脑袋看到他愣了一下:“学长?”



眼前的少年是学校里出名的钢琴手。入学的时候也好,新生会演的时候也好,甚至校祭的时候,都出现在表演的舞台上。外貌是很受女生欢迎的类型,金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冰蓝色的眼睛看似温和,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他的个性犹如雨水那样柔软和冰冷的感觉。毕竟本身带着高雅乐器的古典气息的人总是让人觉得和现代稍微格格不入。

他们两个会认识,纯属因为演出时候的寥寥几句话。KIRA是负责调节音响以及电路的高年级学长,其实这种工作在彩排的时候就有幸可以看到全部演出。但是重复多次的试演什么的都让人们熟悉起来。同时与KIRA同一社团的低年级学妹MEIRIN的姐姐正和REY一个班级,多嘴多舌的女孩子就是免费的八卦传播源。虽然MEIRIN小了KIRA两岁多,但是和姐姐一样是有着不怕生只怕冷的个性。对于个性温和的KIRA,HAWK姐妹很容易就成为他“八卦的传播者和听众”这样的阶级朋友。

 

“啊那个……会长叫我拿这个给你的。”他递出手上的纸袋。对方接了过去,“进来坐下吗?”

KIRA愣了一下,他和他之间,其实好像没有熟到那个地步。REY天生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体质,偶尔或多或少的会漏出一点。
然而对方拉大了门,甚至从鞋柜里拿出了拖鞋。
他收下了伞,走了进去。


父母并不在家。屋子里书多瓷器茶具多,家具总体以乳白色和藤色为主。一切清凉。
REY熟练的端出了红茶。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喝茶,并没有什么话好讲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多半HAWK姐妹也在场,制造话题的都是女生,KIRA会温和的附和,REY则看上去总是被LUNA逼到开口的地步。他记得有一次在演出的体育馆里布置,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捧着便当盒坐在那里吃饭聊天八卦,REY会坐在离众人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吃饭,金色的长长的刘海散落下来遮了半边脸。

最后KIRA开了口,问了一些学校的排演事宜。
初中部就共事过的两个人很容易的就把一些小细节讨论完毕了,REY起身去续茶,KIRA连忙阻止他:

“没关系我要走了。”

REY停下了动作。


×         ×          ×

他并不知道那个纸袋里就是REY的学生档案,以及他们学校和国外一个学校的相关材料。

不过很快在学生会里,会从HAWK情报机关里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信息就像屋檐上的水滴一样,聚集着滴落。现是LUNA的传说REY开始不上体育课。再后来听MERIN说的学校活动也很少安排到要REY参加。本身REY也不是学生会的成员,只是因为多次演出的缘故和学生会很熟。有时因为LUNA的缘故也会来帮忙做一些文书工作。

隔了两个年级,在只是偶尔在理科的实验室上课的时候会遇上,简简单单打个招呼,根本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体育课的时候正好学期排课排到重合的时间,只是场地上不同。他偶尔会注意到,REY坐在场边,看着活蹦乱跳的人群,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有的时候KIRA似乎也会觉得,REY在看他们上课的那边。只是他回头的时候,总是已经不见人影。



雨季渐渐过去,他也很少听见REY的琴声。虽然只是隔着一个街角,他也从来没有绕过那个地方。
他们两个似乎适合保持距离。


LUNA和REY一个班。在班级里REY并不是话题人物,可是在LUNA的八卦内容里,最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扯到REY一点。比如说,REY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

KIRA愣了一下,然后听起HAWK姐妹说起最近学生会里有人去出国的事情。
他本来也早有耳闻,于是顺口问了一句,谁去啊。
REY去啊。门口外面的学生会会长顺口回答。


满屋子的寂静。屋外阳光灿烂,花卉都被晒得有些打焉。密金色的光线耀眼得炫目。那些冰凉的风声早已温热锝奄奄一息。只有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声音犹如投入水面石子,涟漪慢慢散开。


来龙去脉渐渐显山露水脉络呈现。很普通的故事。REY身体不好,有熟人在国外,可以到外面疗养所休养,也可以在国外上学。现在正在病发的时候,可是本人在硬撑。因为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虽然感情不错可是小时候REY毕竟在孤儿院呆过一段时间,已经养成了那种性格。
LUNA在心里暗想,搞不好他们的会长才是最能八卦的那个,因为手上的资源是无人能比。


病的重吗。MERIN懵懂的问,被LUNA在后面拉了一下。
LACUS摇摇头,说是先天性的病,似乎有些棘手。



他有些恍然的看着窗外。

 


*       *          *


夏季总是有暴雨的时候,最后一科期末考试在进行中时天就暗得像泼墨。最后终于在考完解放的时候下起雨。走廊里楼梯上挤满了人,漂浮着充满抱怨声的空气。他想起LACUS交代要去学生会拿钥匙和假期的安排表,挤在教学楼一层的大厅里看着外面的雨发呆。

学长学长。雨中跑出撑伞的MERIN向他招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对方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就被拖进雨中,直奔校医室。
“学长不好意思了,听会长说的你家里REY家比较近,所以麻烦你……”
他看着面前其实已然昏迷,坐在等待治疗的长条椅上,靠着LUNA的臂弯沉睡的金发少年。
“他……还来参加考试啊。”
“嗯。可是考一半的时候晕过去了。”
“学校不送去医院?”
“他自己有药,但是吃完了会睡着。”

在说话间他已经把人背上。LUNA给他们两个撑伞。MERIN去学生会善后。

 

背上少年的体温很低。睡着的沉重全部压在他身上。瓢泼的大雨湿透了一切。衣服粘在身上。水的温度依旧冷漠如冰,阻力温柔而依旧存在。毫不留情的看不见的风力。LUNA因为力气不够而摇晃着的伞。模糊掉的视线。


虽然是自己熟悉的路,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和自己回家路线相同,只是多了一个拐角。
对方是个冷漠的少年,但是却会泡很暖的红茶。
有父母关心但是自己依旧冷硬的少年。

人的一生里或许有那种站在很远处喜欢的人。
对方可能是一个耀眼的人,或是温柔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吸引了自己。
总之是因为有什么吸引对方的因素。让自己的视线会去看着他。
可是自己不会去接近那个人。缘分随天定。


好像只是因温柔的琴声和美丽的外貌让人觉得很舒服。深深浅浅的交集。被女孩子们的八卦拉在一起的两个人。
三年时间。陪女孩子去买过衣服当过苦力,在学生会里讨论过无数活动的策划。年少的人拿过学长以前用的书。在成绩公告牌看见看到互相的名字名列前茅。
在布置场地和彩排的时候,偶尔会看着对方背影侧影发呆。
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时间早已限定。浅得如水的交情犹如雨季连绵不断的雨水。
不小心知道了对方事情。但是依旧是遥远的他人世界。

他伸手可及的,只是在背上的沉重。
能做的事情一点点而已。


送到REY家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REY其实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被自己的养父母扶入内室。耳边听到养父母的道谢声。
他不知道怎么告别。孤儿院里离开的时候就是和院长打了招呼,其他朋友一个都没有见到。
有些年岁的小孩子也会互相妒忌自己有还是没有人认领。认领的人家庭到底是好是坏。

KIRA和LUNA没有留下。雨渐渐小了下来,他和LUNA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去。
他问LUNA为什么要找他帮忙而不是其他人。LUNA在粉红色的HELLO KITTY伞下歪着头说,其实你不知道除了我和MERIN以外,REY和你打交道是最多的,所以我们两个想起什么事情还是会找你的。

他点点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           ×          ×

 

很多年以后,他也去了国外留学。
艳阳天的午后,他在恋人所在的学院对面的小商店里买汽水。古老的玻璃瓶的汽水,店主说要站在那里喝完再走,于是他咬着吸管站在太阳伞下看着校门。

两个学生抱着书本走出来。
金色长发的少年有着冰蓝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宠溺看着身边怒气冲冲明显是气没有消的黑色短发少年发牢骚。黑发的少年眼睛血红而清澈,仿佛燃烧着的火焰。两人之间的空气契合得无从插足。
他一口汽水呛到气管。等咳嗽平静下来,那两个人已经走远。


他抬头看天空,太阳的光芒带着五彩斑斓的棱角。
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他回头,对上银发青年那双澄澈得犹如苍穹的蓝色眼睛。
“干吗,窥视我带的学弟啊!”
“哪有……”
“真的?”
“YZAK。”
“嗯?!”
“……帮我付钱……”


“KUSO!!!”


-the end-

后记:无良的短文- -……本来悲剧的原著向的部分被我砍掉了……||||||||完了,最近经常无视了纠结因素的存在,结果冰窖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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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valier|ML]47 愛麗絲的茶會

Maximilien x Lia


题外话先说:
ML这种“我爱你可是我的世界和你没有关系”的CP啊啊啊啊……比起萝纶茨亚的暗恋不知道纠结多少倍OTL
其实爱丽丝的故事其实产生于19世纪而chevalier的背景是1750年前后……OTLLL我竟然差点想写当年有这个故事而且是小孩子的必备童话|||||考据狂的自寻死路啊!只能说,取这个象征意义了。


爱丽丝的茶会——象征着一方停止的时间和另一方不断前进的时间。〔chibi同学我就是从你那篇RS里看来的。〕

 

 

正文:

 

那个下午天很蓝,白云一团一团的仿佛温暖的棉絮。微风吹拂着油绿的草地,带着沙沙的声响。面前的红茶冒着白色的热气。穿着紫色长裙的梅利亚王妃带着帽子,帽子边缘依旧垂着黑纱。她旁边坐着是一袭红裙的莉雅。在年长女性温和的念着童话的声音里,马克西米利安觉得有点恍惚。

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他用手揉揉太阳穴,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突然显得悠闲而自在的下午。眼前的贤妻良母正是不久前刚刚实行降灵融合的王妃,她旁边的是和自己一同来到英国的莉雅。

王妃移步去向小孩子的嬉闹之地,莉雅拿起搁在桌子上的童话本,微笑着看着他。

马克西米利安顿时觉得自己感到一阵局促。他知道莉雅善于扮演一个长姊的角色,虽然他在自己家里也是个长子,但是面对女性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对方有着一种慈祥有着一种包容让他觉得很安心——虽然本来男女朋友的关系里,男孩子更要承担保护对方的责任。可是他总会沉溺在莉雅的优雅和温柔里,放松了自己的神经。

“马克西米利安好像很想听的样子啊……我给你继续念下去吧。”对方微笑起来,顿时还原了少女本色。仿佛在法兰西宫廷里的成熟优雅淑女回复了天真少女的表情,让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我才没有。”下意识的噘起了嘴,他其实都不知道莉雅喜欢看他宛若少年的表情。撒娇也好,逞强也好,一切的感觉像极了面对自己的弟弟。

“呐,以前家里人会给你念童话吗?”

“啊……那种晚安故事吗?”他苦笑起来,“怎么可能?好像家里还没有浪漫到那个地步啊……”

“这不是浪漫啦,是闲暇吧。”〔微笑〕

“莉雅,你可别跟我说没有听过童话的人生是不完整之类的话……”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会呢。”金发的少女忍住了笑,看着对方越发局促的样子似乎很开心,“我会给你念的啊,马克西米利安。”

“……”
到底是想到了“家里人给你念”的概念而把莉雅的“我给你念啊”意思给曲解了还是其他的缘故,金发青年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

莉雅真的捧着书开始念。
仿佛朗诵诗篇的抑扬顿挫,犹如清泉一样顺流而下。言语的魔力仿佛一只稚子的小手,缓慢的向童年的幻想招手,缓慢的抚摸着疲惫的心灵。心中的底线慢慢模糊起来,就像水位高过了警戒线然而温和得毫无察觉的满涨感。

 

他垂下了眼帘,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右手端起茶杯,红茶香醇。


×             ×               ×

数日后。

巴黎市郊。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主赐予王祝福、黄金和冠冕
赐予了持续到永远的日日夜夜
赐予了光辉的荣耀和尊贵的威严
因此王得到至高的恩惠,永不动摇。”


马克西米利安用他那种慵懒低沉的声音念着诗篇。紫色的文字在对方的身上缠绕,他挥剑的动作并不是太熟练,虽然对付对方是游刃有余。
身边乒乒乓乓的响着剑击的声音。
同样念着诗篇,莉雅那边却是急促的女声带着呼啸生风的利刃的刺破声。她对敌人的攻击依旧以剑技为主。

“马克西米利安!”杜兰的声音从侧面传来,“背后啊!”

呯的一声却是对方的倒地。杜兰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莉雅,她已经解决了自己的敌人而开始帮人挡剑。

最后回应他的是莉雅的微笑和马克西米利安一副有点吊儿郎当习以为常的表情。

“啊……我受够你们两个了。”大龄青年抱住头吐槽,周围一派的地上横尸,站着他们三个在空旷的郊野里吹冷风。

×        ×         ×


入夜。巴黎市内的某个小酒馆。
在角落的位置是他们三个的固定席位。今天晚上却只有马克西米利安坐在那里明显心不在焉的晃杯子。
“莉雅呢?”杜兰随意的坐下,旁边的金发青年面前的杯中红酒暗沉如血。
“下午就回家据说是训练弟弟的剑术了。”
“你的剑法……也欠调教。”杜兰伸手招呼酒保上大杯的啤酒。
“……”
“虽然你们两个的确得到了诗篇的力量,可是骑士没有剑就像结婚没有戒指一样。”
“……杜兰,你不太适合说冷笑话。”
“|||||||”

周围的气氛里充满了酒精,人们的不安分因素在这样的氛围下微妙的膨胀。有些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杜兰当作自己选择性失聪。
“这个。”马克西米利安从怀中掏出了圆形的怀表,“下午逛街市的古董店的时候买到的。”
“……不会走啊。”
“嗯。”

杜兰觉得没有话接于是停了下来。但是马克西米利安也没有接话的意思。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法兰西的时间……也一直停滞着。”


在嘈杂的人声中,杜兰听到这样细微的叹息声。背上的寒冷渐渐扩散了起来,他只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        ×        ×


半个月后。


杜兰经过机密局所在的屋子的后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清脆的剑击的声音。布帛划破的声音也清晰可闻。他大惊失色,拨开足有一人高的灌木丛,却冷不防马克西米利安一头撞过来。他被对方粗暴的推开,金色的刘海遮掩了大半张脸的表情,却掩不住慌乱。

“喂喂……你……”话语落在空气里没有了下半句。蹲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莉雅肩上的血迹已经把原先的红色衣服染得沉黑。杜兰知道那是马克西米利安所伤,一时间火气冒了上来却在少女的啜泣里顿时变成了无穷尽的郁闷。


“马克西米利安……你不能去……”

 


到底是不能去哪里,他不知道。可是莉雅坚持住在凡尔赛却不愿意回家休养,甚至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知道这样的事情。他去看望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见马克西米利安。被他问起的时候少女总是把头偏到一边,掩饰不住自己脸尚未干涸的泪迹。

杜兰想这是自己拙劣的妒忌心才会在莉雅面前提到金发的青年。可是他的工作已经多了一项追捕和收集叛逃者马克西米利安的情报。
他心里也仿佛堵塞了什么。他满脑子里都是马克西米利安和莉雅时常咏唱的诗篇和那句“法兰西的时间……也一直停滞着。”

 


莉雅并没有好好休息,伤口稍微复原就参与了追捕原恋人的工作。

她想他怎么可以这样孩子气,做那么危险的事情。马克西米利安抛弃了他的剑他的忠诚他的祖国远走他乡。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已经有了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和界限。

在那个下着雨的日子她就知道。古老的书籍泛黄的页角,他要求她打开王家之诗,结果打开以后所有都变了。可是马克西米利安还不知道,是他亲手划出了最后的界限,在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在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是他给自己的恋情盖上了最后一捧黄土。

他们之间的爱浓郁得融化在了自己身上占去一半存在的一样的血一样的DNA里。

金发的少女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流泪。金发的青年经常会在夜里出现在她的梦里她的房间里,可是她不得不拒绝,她的心硬生生的碎裂成两边。她每次想到那个名字就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是却不知道自己难过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还是爱着他。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在知道真相了以后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的爱他。她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试图阻止他愤然的离去,可是对方先向她举起了剑。马克西米利安在那一瞬间决裂了什么,她在恐惧中落败,他在惊讶中仓皇的离去。双方都没有接受现实而选择了立刻逃离。

可是她知道自己真的爱他,也希望被他所爱。所以她跟他说的一直是,马克西米利安,你不能去。
哪怕是再拖一点时间也好。在他不知道时候,他还能用以前那样的感情爱她。

 

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抗拒那已经写好的轨迹。她举不起剑对她的王,她也举不起剑对他,她只是拖延,拖延着自己的痛苦对方的痛苦,话语从不死去,她的诗篇在自己身上深深烙印。

 

最后她还是被她的王背叛。

她知道自己会被怀疑。王不会允许知道秘密的人采取拖延。她首尾难顾,她本来是想劝说那个男人离开法国,她已经下了决心要维护那停滞不前的时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被剥夺了所有一切的感受,她软弱的依附着她出身的那个阶层,有很多的力量甚至超越了言语,深入了骨髓。


解下来的剑,被欺骗的自己,留下的言语。
深红的血蔓延着,她跌跌撞撞的从忏悔室里出来,倒在教堂尖顶下正对的那块大理石上。
或许到了快死之前她才真正体会到,她是如此的希望停止了时间。


把时间停在那喝着红茶的午后,天空蔚蓝,青草的香味,小孩子的嬉闹,她给他念童话。她发誓永远爱他——哪怕他们的世界永远不能结合在一起。


脚步声从远而近,她被扶起来,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影像。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带着雨水的冰冷,她的指尖在流失温度,用了最后力气抚摸他的脸,就好像挂念自己那单纯的弟弟——其实在她心里,他也是她的兄弟。那么多的爱里面有着爱情也有着亲情——即使是有着血缘她也是那么爱着他的,哪怕那样的爱如此的痛苦如此的让人窒息如此的已经让人绝望。


她最后还是那句话——马克西米利安,你不能去。


×          ×            ×


半年多后,那个被玛丽王妃抚养成人的男孩举着怀表对金发的青年说,法兰西的时间由我来推进。后者笑得释然而虚弱。他知晓了所有的内情,时间仿佛水轮的滚动,仿佛绕了一圈回到起点。

他带着历史的时间慢慢的前进,可是她守护着历史。她的时间已然停止。

 

多少年后,披着红色斗篷的女装男子最后捡起了染血的怀表。
断头台上铡刀以切破空气的气势落下。
多少的往事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他听见旁边金发女子低声的抽泣,这是为了那个男人落泪的第二个女人。


可是那只怀表,依旧不停的走动着。

 

〔完〕


后记:……感觉开头太细了写场景结果后面开始狂放的抒情。我还是第一次直接写到“我爱你可是我的世界跟你无关”的直白表达。可是有的时候我也觉得马克西米利安一下子背叛了法国抛弃了那么多的时候,总觉得带着赌气的成分。写到最后,结局还是和萝纶茨亚那篇重叠了,上次是暗恋得轻松而花痴,这次直接说了爱的感觉却是纠结。作为我在chevalier里最爱的BG配,果然是止不住的想借女方抒发那种绝望的爱的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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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valier|MD]10 叹息


by  月冷千山

 

 

他们总是为对方叹息。虽然他们叹息的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忠诚。

 


[马克西米利安那家伙啊……曾经他的忠诚无人能比。]杜兰在被机密局的新后辈问起时,他这么说。不是所有的后辈都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德恩会知道他的存在是因为他的姐姐莉雅的缘故。这个名字让骑士杜兰备受煎熬。


[传说中机密局有个风云三人组……之类的。]
——那些全部是胡扯。坐在酒馆里大杯灌酒的骑士们都是百无聊赖的义务造谣者,杜兰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和同事的弟弟聊天。德恩像他的姐姐,优雅而温和,不是适合干这行的人。可是莉雅的尸体顺着塞纳河漂流而下的事情造成了太多的震动,宫廷里沸沸扬扬的各种传闻,当他听到了“被选中的阅读者”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本书还是存在的。

酒精的力量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揉揉眼睛抬头的时候,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晚上的景象。

 


码头。泛白的月光。摇曳着细碎的银色的波涛。

金发的男人左手紧紧揣着一本书,右手拿着剑在空中比划出流畅的字母,带着稍纵即逝的紫色光辉,当最后一划完成以后,松手,剑重重的掉落。

那个人,放手的动作那么轻柔。
轻柔的,仿佛松开了抓着一片羽毛的温柔。


马克西米利安扔掉了他的剑,他的祖国,他的忠诚。

转身。

他没有去追赶那个背影,只是捡起了地上的剑。

 

他觉得不胜酒力,于是决定回去。
他们上了马车,德恩让杜兰坐在靠窗的位置。风的吹拂让他清醒了不少。
所以他看见了,那个男人正在扶一位女士下车。
动作很熟悉——当年他看过好几次的。马克西米利安和莉雅偶尔会偷偷跑出去一阵再回来,他在机密局的房间里想借口搪塞上司,直到从阁楼上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才能得到解放。

30多岁的老男人想起了他在那不堪回首的三角恋中最先被一振出局的悲惨境遇。


“果然是……被酒精烧坏头脑了。”他喃喃自语。刻意的不去看旁边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太象了,和莉雅有什么区别吗。


×            ×              ×


他以为那只是宿醉的幻觉。他这样暗示自己。

但是很快,他就觉得那不是幻觉,而是警示。真正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腰带上空空荡荡,早已没有剑。还是抱着那本书。

从俄罗斯的幕后黑手到英国的针锋相对,必定有叫“马克西米利安”的人的登场。

 


金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晃着自己杯里的红酒。


气氛安逸得仿佛什么都在掌控之下,什么都已经按着既定的齿轮行进,他只是在看着而已。

“大人行事真是光明磊落啊。”欺诈师偶尔也会这么感叹。然后换来萝纶茨亚的一记白眼。

“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大人有那种气魄而已。”

所谓的气魄,大概是指,那种明白的把“我就是坏人要做坏事”那种事情宣告天下,然后还真的去做了那种蔑视天下的高傲吧。

马克西米利安闭上眼睛听着他们两个胡扯,只是微笑。

 


那个男人啊……
肯定被路易十五玩的团团转啊。

可是。
马克西米利安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或许……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杜兰是个好人。
没错,马克西米利安也这么记得的。

重视同伴。
机智,勇敢。
心地善良。


或许当年他们三个人并未意识到共事的时光是多么宝贵,直到再次会面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我曾经很熟悉这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异样。

到底是他被王从他们身边推开,还是自己选择了推开他们?


×                ×                ×

杜兰被俘虏了。
而且被折腾的相当惨。
马克西米利安只是站在哪里念了几句而已。人就会因为语言的力量产生变异。

然而截断的右臂却因为诗篇的力量而止住了疼痛。
他记得他昏厥过去的时候,被有力的臂膀扶持住。
那个人的声音在遥远处缥缈——在即将来到的世界里,剑将毫无用处。

 

马克西米利安猜测,他只身赴死,不外乎是为了保护德恩,保护其他几个人的安全逃脱的缘故。从他身上搜出路易十五的亲笔信。未及破解暗号,马克西米利安就大概猜到内容,不由哑然失笑。

杜兰,你真的是个好人呐。他一本正经的说。

对方不理他。这话杜兰听过好多次。莉雅说的,马克西米利安说的,带着折服的,带着敬佩的,因为他答应了所以带着感谢的。

这种忠诚——我真想要这样的你啊……


不是说谎的,真心的想要。想要那种完全的,没有办法反抗某个人的忠诚。
无论自己多么悲伤,痛苦,无可奈何。
然而依旧决定放弃自己,希望用自己的命去换去其他同伴的生命的善良。
同时,他也不会放弃他的忠诚。
而他不是,马克西米利安这个男人,正是因为抛弃了忠诚,辗转于各种力量之间,利用他们,毁灭他们。正是因为这样,他更需要那种忠诚。
能发誓,所有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革命。
对革命的忠诚。

 

“那是不可能的。”对方轻而易举的粉碎了他的愿望。
他愣了一下,又微笑起来。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用我的佩剑呢?”

那把被他扔下的佩剑。

他一直在用。代替着马克西米利安。


“那是忠诚的象征。我不会舍弃的。”

听了这种老套而正直的台词,马克西米利安似乎找到了这次放纵自己和这个老实人玩游戏的理由。

是对过去的最后一次怀念吗……?
够了……不能在这以上的纵容这样的忠诚了。
会变成绊脚石的。

 


他不再去强求,他按着自己的步骤进行。
直至他自己都能看见身上被烙印上“新秩序”。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恍若脱胎换骨。

 

×          ×           ×


法国人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英国。

杜兰身体内诗篇的力量从止痛突然变成了暴走。
莉雅的灵魂降诸德恩的身体,试图以自己的诗篇的力量阻止石像鬼化。


那个男人啊,近乎残酷的温柔的帮他止痛的时候——
就已经铺好后路了!


杜兰在痛苦的恍惚中,似乎看见了那个人柔顺而耀眼的金发。马克西米利安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旋,带着蛊惑人心的拖沓和尾音。

杜兰,你是个好人。

——那句话他听了很多次很多次。出自诚心诚意的,带着嘲讽的,含着调侃的。

所以……我会一直记得这样的你的。

——他不明白马克西米利安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马克西米利安,都不会让他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                    ×                   ×


当马克西米利安重新把剑拣起来的时候,萝纶茨亚问,那是一开始就是你的吧。

他回答,是啊。我们要回法国了。


孕育这把剑的法国,孕育这样的忠诚的法国。

祖国什么的……对他来说,早已抛弃了。

 


[完]


后记:一萌M攻,就觉得杜兰可爱起来了。尤其是德恩第一次问他,马克西米利安是个怎样的人的时候。他真的好可怜噢||||当年他和莉雅和MAKU,三角恋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头个出局的……。而且当时德恩动他的怀表,他想起是maku给他的那个画面,就突然萌起来了。前两个那时被DM给炸的,今天就能折过来一个UFO一样的扭曲文……我果然觉得腹黑女王攻绝对是好物!可以开心的折腾杜兰又能保持我心目中MAKU的腹黑形象-v-〔被揍〕
没能把MAKU当主要人物写果然是功力不够,还是我习惯写“众人眼里的MAKU了呢”翻滚ING。

 而且M攻最大的好处,就是体现在MD上。无论D同学你怎么不愿意,都不回逃过Maku那种灵异跟踪狂〔喂……〕的。而且M是那种蓄意玩弄对方,然后到不了手就毁的腹黑〔咩哈哈哈我现在就喜欢这样的maku〕攻,什么迷茫啊彷徨啊扔给小受去吧!!!……反正杜兰不是我好的那口受,怎么折腾他我都无所谓。而且我最喜欢就是maku是S攻,就算不把杜兰毁掉,也要把杜兰心爱的相信的国家和忠诚舍弃掉来刺激杜兰。反正,MAKU的脸上就写着“我是坏人”了啦……
不过另外一个MD还真头疼,分明就是未遂的姐夫X未遂的小舅子啊!而且他们俩都爱姐姐orz我说我是可以写清水的无爱的你们两纠结,但是你们怎么对得起MD两个字母并列的标题啊!〔踹〕。至于,最严重的MR……我怎么老有自恋的错觉……TAT翻完漫画以后就会出现maku和Robin都是毒舌的印象TAT,混乱无比啊啊

所以说M攻的话,除了女人以外,还是MAKU X DURAN最好……。〔满足SM欲望吗||||||囧〕

下一步目标:调整我的S心态……我要来纠结的BG纯爱……ML〔这才是官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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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度15/50…………估计,在这些题目写完之前我基本不会用其他题目。〔胡扯〕
出意外了,果然是41先了。每次有坂高的构思的时候无论什么文都会被推后一位……甚至RST-T
OTL但是这次关系到家身性命的RS啊啊啊啊orz

1 恨                      16 詛咒                    31 面具            46 悲慘世界  
2 吊死                   17 逃亡                    32 勒死            47 愛麗絲的茶會
3 荊棘海                18 聖痕                    33 廢墟            48 審判
4 慟泣                   19 傀儡                    34 匕首            49 歪斜
5 絕望                   20 背叛神的使徒        35 亡靈            50 終焉
6 復仇                   21 躁鬱症                 36 誘惑    
7 多重人格             22 罪                       37 黑彌撒  
8 屠殺                   23 聖女與魔女           38 妄想廢人  
9 迷失                   24 瑪莉亞                 39 斷翼  
10 嘆息                 25 落血                    40 心死  
11 牢籠                 26 繃帶                    41 腐壞  
12 謊言                 27 禁忌的愛              42 螺旋  
13 倒影                 28 腹黑                    43 雨水
14 成人的童謠        29 宿命                    44 純真  
15 葬                    30 亡者的宴會           45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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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valier同人〕[R->M主]23  圣女与魔女
 

by 月冷千山


NOTE:R->M意为萝纶茨亚——>马克西米利安,单项箭头就是“单恋”囧    

 

 

她初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俄罗斯。
圣日耳曼伯爵说到了那里听马克西米利安的。

莫斯科和它那冰冷的大地一样冷。俄罗斯的官员的思维方式犹如他们国家的动土一样不会松动。
肥矮的欺诈师似乎在做着无望的沟通工作,让他们认识到不借助诗篇的力量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然而对方并不能区别客套和真愿的口气,给了台阶倒拾级而上。卡里欧斯特罗似乎有些着急。萝纶茨亚望着那些窗外的宫殿不发一言。


门被打开的时候,声音比人甚至先出现。那个人有冷漠而低沉的声线,缓慢而慵懒的口气。虽然说着谦恭而退让的话,却从骨子里透着讽刺和把握的霸气。
马克西米利安 罗伯斯庇尔。清冷的金发和蓝色眼睛拥有法国的烂漫和漂亮,圆滑的话语和冷漠的气质很难想象到底为什么加入革命教团,似乎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激昂的为了争取权利,而是他似乎天生该做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
就犹如有转动命运的能力,让所有的事情水顺流而下,途中水波磨滑了石头,进程柔顺的仿佛不存在障碍。

那个男人笑起来总是嘴角上扬,却带着轻蔑和讽刺。对别人,甚至也对自己。

 

后来他们和波伦佐夫在俄罗斯共事。
是不是有身份的人都瞧不起以人的信任为践踏对象的欺诈师和嚣张的乡下女孩,她根本不在乎。

自从法国的四剑客与俄皇见面以后,似乎又唤起了人们对于一个美女外交官的回忆。舆论沸沸扬扬得仿佛在讨论圣女贞德。为了法兰西而牺牲了自己的女人,优雅迷人,富于勇气和智慧。也有人分外的诅咒那个女人,原因是不外乎自己被剥夺的利益。

一个女人永远既是圣女也是魔女。


在那样的议论里,马克西米利安沉默得仿佛不屑一顾,然而她觉得,他深沉的蓝色眼睛里是了然一切的漠然。

 


沾了血的剑最后化成红沙落在地上,腐朽得不堪一击。

她张开双手作出拥抱的姿势,诗篇从自己身上绵延而出,漂亮的法语化为实体掠过地板仿佛蜿蜒的蛇缠住波伦佐夫。

她也有诗的力量。

 


×          ×    ×

 

“听说……那个灵魂已经降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噢……原来是女装癖吗。”

“那个男人婆……”


一个事实在三个人口里换成了三个不同的反应。马克西米利安说要去英国。
他们三个人在称为行动团体的时间不长,但是都知道要做什么。

有马克西米利安在,仿佛怎么做阻碍主角进程的事情都理直气壮。

 

她拿起破旧的书本,手腕上的诗篇的碎片发着光闪亮。只是拿起却翻不开。
但是据说那是选择人的书。
甚至连马克西米利安也无法打开。
然而他们依旧追寻着血,用血来打开这个保藏着所有秘密的书。


不用剑杀人,只需要几段吟唱,或者是手势的比划。她喜欢这样的杀戮。

 

 


那个男人和他们在一起。
他们一起给主角制造混乱。甚至他们要自成一家。摆脱更多的势力,仿佛要称为反角的总长一样。
所有人都能利用到不能再用了以后就直接毁掉。那男人身上带有自我毁灭的气息。
挑战达修尔卿的时候,她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充斥着几乎把人融化的金色和蓝色,五彩斑斓的光里,用自己的咒语支援马克西米利安。

断头台。
新秩序。

 

未来。
刻印在“马克西米利安”身上的新秩序。
七窍流血的殉道者。

 

结果,是那个莉雅的灵魂拯救了马克西米利安。
她知道他会清醒。那天清晨,她坐在一个小小渡口的旁边的石阶上,温柔的抱着那个男人。已经死去的马克西米利安在她的怀里睁开眼睛。细密的睫毛抖动犹如蝴蝶的翅膀,那时正是黎明,太阳喷薄而出。睁眼是一片融合着七彩颜色的灿金,带着清晨那寒意的温暖。

 

他们同乘马车去出海的港口。那个男人终于有了倦意,微微的垂着头打着盹。

“啊啊……不会又死过去了吧。当时真是吓人,我不死都想装死啊!”欺诈师心有余悸。
“……你不用装都死了。”她满不在乎的说。
“喂喂……”

其实她觉得马克西米利安其实偶尔也有很可爱的时候,比如睡相。

 

 

最后她终于叫了一声,“马克西米利安”,声音平淡而带着乡下口音的妩媚。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叫做“马克西米利安”的孩子,她一直叫着他的原名,罗宾。

她在当场听了所有的真相。
或许明白了那个男人天生带有的自毁气息是从何而来,还不如说,最后一次产生了强烈的返生的愿望。


你……不跟我们去?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或许他已经觉得累了。古老的血沉淀在所有的毁灭里——他自身所做的毁灭都是针对自己的血。仿佛绕了一圈回到原点的零。
最为厌恶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流动着,新陈代谢着。
他一直没有没有摆脱。

最后她不知道他去那里结束了生命。

 


离开王宫以后的局势继续恶化。她所被托付的那个孩子渐渐崭露头角,然而多了太多的天真和善良。
罗宾希望建立理想的共和国。
最后自有平等博爱都在着血的噩梦里落下了。

其实她知道,他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灵魂也会像斯芬克斯那样盘问路人,你是否背叛了法兰西的革命?
罗宾也因为他的返回,而使罗伯斯庇尔这个名字最终被人描述成为了掩饰自己的王室血统而不停的杀人的暴君。
单纯的孩子会无法自已的流泪,为了那些死去的人。然而一登上议会的主席台,他的纯粹和那个人的冷漠融合在一起,魅惑的让人战栗。
舆论就像脾气不定的海,她也可以被称为革命的圣女,其实她一直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拥有诗篇语言力量的魔女而已。就如当年凡尔赛宫廷的莉雅,那个人用自己的剑保护了王室,是人人赞颂的圣女,虔诚而隐忍,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个碍着道路迷惑人心的魔女而已。

 
她一直看着,一直只是站在他面前,或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灵魂和罗宾的灵魂融合。
看着这个悲剧从开始到结束。
萝纶茨亚不会阻止也不能阻止。时代和人民犹如洪流冲刷着局势。
她早早的看见了新秩序和断头台。然而就像书页被翻动一样,终究翻到了那一页。
血统的高贵,是体现在怎样的泥泞怎样的污秽里都高昂着头的意志。
那个男人被人推上了断头台。
咆哮着挣扎着犹如受伤的野兽。


最后她几乎是站不住的跪在地上捂住脸,没有啜泣,睁大眼睛颤抖着,泪珠不断的从指间漏落。心痛如刀绞。
卡里欧斯特罗忙着安抚她,试图带着她离开。
他们都没有看到人群中披着红斗篷的人,捡起了染血的怀表。

 

〔全文完〕

后记:这个是写一个美女眼里的马克西米利安,符合一个HC作者在屏幕前花痴maku的心理。此外什么也没有……看不懂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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